竹昱把她和自己吃完的饭盒装在一块扔进垃圾桶,看出了她的心思,轻声提醒:“献祭理由。”

池田靖倏然回头看向她。

是的,献祭理由,也就是目的。传统的宗教不乏祭祀活动,但是每一场都会有自己特定的含义,包括邪教。

所以陈粒茗真的是被献祭的女子吗?

“喂?”

“老狗,”池田靖靠在大门口的墙边,嘴里叼着棒棒糖,“问你件事。”

邬盎:“说了多少遍你个狗日的家伙不准叫我老狗!”

“你们做生意人会不会很讲究这个命格或者气运之类的?”她问,“就比如说会信一些神明,拜一些佛祖求庇佑。”

邬盎把手机开成免提,一边电脑上打字办公:“会啊,你看我爸家里不是进门种着富贵竹嘛,还有兰花。至於拜佛之类的,家里都会摆着那种灶台啊,一般每逢吉日还会去捐供的寺庙祈祷风调雨顺。”

“村子里也会?”

“会,”邬盎说,“家族为了生意兴隆和人丁兴旺以及整个大家族的繁荣,有钱的除了氏族宗祠还有庙宇,自己出钱盖,然后供奉佛祖。我老家那边就有啊,只是因为在G市没法自己盖么,所以回去寺庙祈福。”

池田靖压低了些眉眼:“那家里人真的会很信这些吗?”

邬盎想了想:“嗯……具体问题具体分析吧,毕竟还有一句话是成事在人,也不能完全依赖这些。不过这种信仰还是很浓厚的,要是碰上大祈福时日也是很繁缛的。”

那么陈粒茗家里又会是什么样的情况呢?她家里是否也有这种浓厚的传统文化保留,寺庙、祈福、甚至於祭祀?如果是,那么陈粒茗在这里充当的被献祭者的目的又是为了什么?

挂了电话,池田靖掐了掐眉心,咬碎了嘴里的棒棒糖吞下去,含着棒子发了会呆。她静默的站在那里,凛风划过脸颊的痛似乎毫无在意。

直到脖子上被围上羊绒围巾,她抬眸,撞进了竹昱一双飒爽而柔情的丹凤眼里。

“不冷么,”她又把围巾裹了裹,手捂住冻红了的脸颊,“小心冻伤。”

近日阴雪天气,没有明媚的阳光总是让人不愉悦的,池田靖看着她笑了,鼻子冻得红彤彤的,像极了傻乎乎的小兔子。“还好,出来透透气,冷静一下思绪。”

竹昱还想说什么,忽然池田靖转过身,踮起脚一把将她的脖子拉下来,箍着她的后颈,两人距离腾然拉近,鼻间不过厘米的暧昧。她的手冰的发麻,贴在竹昱的脸颊上,琥珀色的眼睛明亮的、怔怔的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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