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田靖叫旁边的小年轻带着人出去透透气,敛了笑正经回来,“走吧,”她对竹昱说,“进去看看。”
男人被磕的到处是伤,眼白里布满血丝。见有人进来,撕心裂肺的吼道:“给我点——粉、粉,警察、警官,给我点儿——”
竹昱一向对待瘾君子都不是很好脸色,因为每一次接触都能或多或少唤醒儿时最深痛的伤疤;不过这一点在多年的办案下被控制的很好,她把注意放在了一旁的池田靖身上。
那人没有动,双手插兜,脊背微微内扣,颈椎自然下斜,呈现颔首状;审讯室里肃杀阴冷的气场把她身上散发的不羁衬得更加明显,池田靖没有动,琥珀色的眼眸冷漠的看着面前的男子。
冷漠。
或者说,是一种来自上位者的从容,一种掌权者的不屑的宽容,任由他的喊闹只是没有半分可怜与共情。
“等着,”感受到身边的人一直盯着自己的目光,池田靖轻声解释,“等毒瘾过去之后再说。”
竹昱还想说什么,但是到嘴边的话又卡住了。池田靖过於放松、云淡风轻到漠然的神色让她感觉她和这个地方莫名的有些相似,却又不像。
她正要说话,只见池田靖一个箭步冲上去,左手瞬间扼住他的下颌枝,另一只手强硬的撬开他紧闭的牙关塞进去。
竹昱一惊,“警卫!”她呼叫,门外冲进来两个人,“扼住他,他要自尽!”
警卫接手,池田靖才把自己的动作抽回来。被扼住下颌的甘贝鲜无法正常说话,喉咙里咕噜噜的发着低沉的声音;竹昱揽过池田靖,伸手拉过她的手。
按着甘贝鲜刚刚的架势,是打算破釜沉舟咬舌自尽的。幸好池田靖发现的及时,不过也是有代价的,就是右手食指和中指的中节指骨被咬破了皮,渗着血。
竹昱看了眼甘贝鲜,转头低语:“走,去消毒。”
“不用,”池田靖也低头看看自己的手,随意的甩了甩,“这家伙差不多清醒了,这点儿伤无所谓,别浪费这大好时间。”
竹昱皱眉:“怎么无所谓,鬼知道他有没有什么病,尤其是什么狂犬病之类的。”
池田靖眼角抽抽,有些好气又好笑:“……竹队你有病吧?”
算了,这么些天相处下来就知道这家伙就是闷骚,外闷内骚,池田靖也不疑有他,转头示意警卫松松他:“行了,别装了,清醒了吧,不然就不会有意识想要咬舌自尽。”
警卫抬头看了她一眼,池田靖点点头,他们才将信将疑的把手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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