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田靖讪笑,扶额无奈哄到:“……其实,纠正两点,第一,我现在是副支队长,别强行升咖。”

“第二嘛,”她有些嚅嗫,不好意思的嘿嘿笑道,“呃,现在列表常驻第一是竹昱,你在第二……”

邬盎吊起一口气,声音跟劈了雷似的:“卧槽尼玛池田立青你他妈个狗操的傻逼玩意儿!!见色忘义!见色忘友——!”

“好好好,等会儿!等会儿就把你抬回第一!”池田靖赶忙按低音量,哄到,“哎呀我错了我错了,是是是,咱们可是十几年的交情呢,对对对,不配不配……”

“问你,”池田靖好不容易把人哄好,回归正题,“关於族祠这种地方,外人能进去吗?”

“你说祠堂?”邬盎想了想,“呃,没有规定不能去,但是这种地方都是默认的不会轻易登门——一般会被警惕,因为要登堂拜访的都是什么不好的大事。”

“本姓人修的佛堂呢?”

“那个会好一些,但是一般都是供奉给自己的族人拜的。”邬盎说,“我们讲求既然是自己出钱请来的神,分一份给一个外人就是白嫖嘛,所以你进去肯定要机灵点,给点儿化缘啥的。”

*

从审讯室出来,裘梧把笔录整理好,池田靖瘫在椅子上,脑袋吊在靠背后。一队办公室的门被粗暴的撞开,她头都不抬都知道是谁:“余队——一队的门要是他妈的坏了赔损费从你们二队的津贴里扣!”

“那他妈还有一半从小任的津贴里扣!”余阎笑骂道,一手把文件撩在她桌子上,“甘贝鲜的毒品检查。”

池田靖“腾”的从椅子背上弹起来。

“——不是那种新型毒品成分。”余阎说,一队的人的心落下来一半。“海.洛因,但是看样子吸得挺久的,从今早抓捕到现在几乎没有完全清醒的时候。”

任盛华嚼着小鱼干,皱眉:“也不一定吧,可能是吸食的过纯?”

池田靖打了个响指表示赞同。

“但是云滇J市那种十八线小城市,哪里来的那么纯的毒品?”余阎反问,肘着下巴,“即使有制毒工具,但是精良的过程成本太大……他也不像是能买得起高浓度的毒品的人。”

池田靖翻看着报告,正要回答,答案就被另一个声音替代:“陈家祠。”

任盛华手一抖,差点儿把小鱼干掉地上;裘梧猛地把头扭回电脑前,眼珠子却挤着朝那边看去。

竹昱从办公室里出来,倚在门框上。余阎回头看过去,“哟,”他揶揄道,“太阳西边升起来了?竹大队长竟然从工位上站起来了?”

“你再把一队的办公室门砸砸,砸烂了成没门板的门框,我就不用出来了。”竹昱面无表情的说,把余阎看的发怵,“这个案子绕不开一个陈家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