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昱骨节分明而修长的手指微微蜷曲,在她手心点了点。

“——不要,勾引。”

池田靖无声的笑了,颤抖感被紧贴的竹昱感受到,后者受不了,扭过头看着她,二人鼻间相贴。竹昱的声音细如蚊吟:“今天的烟头,被人捡了。”

池田靖抬头看了眼角落里松掩着的一块砖,把脸埋进她颈窝,微微的点点头。

“没有,”她回答,“只是普通的烟。”

回来的时候没有走水路,而是换了一条这么艰难险阻的小道,说明警方已经行动,并且自己原先丢走的那根烟起到了作用,国境界线被重新排查,走私活动受到打击。走私犯和毒枭不是傻子,最近放出来的人都要查,自然严得多。

马仔把自己的烟重新审查正中池田靖下怀。

竹昱把她的大半张脸掩在自己颈下,微微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姿势,嘴唇看不出动作,轻声说:“佛堂……”

池田靖的眼眸在黑暗里清明。

“门和墙上的漆。”竹昱点到。

池田靖会意,眼神一凛。

那个有些像正红色但又不是的颜色很熟悉,难怪自己一进去的时候会有一种眼熟的感觉。

是被分屍了的陈粒茗用於祭祀的礼盒的颜色,包括里面的隔水材料。

看来还有很多需要查证的。池田靖微微蹙眉,没说话,抬手抱住了竹昱。“睡吧,”她轻声嚅嗫,“保存体力。”

其实竹昱心里还有很多疑问,比如为什么一定要在清河杀死那一批马仔,为什么能做到与毒贩耍着刀枪谈笑风生、啖血嗜肉,为什么能吃的惯很多作呕的东南食物,她侧头却发现对方已经睡着了。

或许池田靖早就给出过自己答案,也从不避讳自己探索这个答案。但是竹昱越是了解,心里就越慌,莫名的一种直觉告诉自己这不是一件好事。

为什么,你在这里,会有一种融洽的归属感?

*

“三叔。”马仔把手机递给男人,“没有问题——这一单子做的很漂亮,东家给了回复,还把这些人夸了夸。”

陈三神色平静,目光淡淡的盯着手机,叼着烟缓声道:“看来是我小看了这甘老汉儿的闺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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