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他五天前被就近转到越江省一家医院,理论上再怎么铁打火锻的人,现在也不可能痊愈,好奇问道:“你伤没好吧,怎么跑燕京来?”
“偷跑出来的。”温起端起桌上大麦茶就喝,见闻山白手划过手机屏幕,指向通讯录一块,忙咽下去道,“哎,别告诉老板啊。”
闻山白收回手,给他一个狡辩机会。
“事先声明,我主观不想的。可那天不省人事嘛,不知道怎么就跟你们出来了啊。
“那暗河到底怎么个情况……老板肯定不会说,我在那儿又没人可问,只能来燕京找啊……诶不对,那都不是重点……”
温起似乎被茶呛了一口,咳完才道:“闻老师,你见没见到大佬去哪儿了?”
……
南方雨季绵长,今日又是一场。
细碎轻盈,交织成网,笼罩无人田畦,划过叶尖悄然流淌。
一抹黑色长柄防风伞,走进乡野人家炊烟之间,站在水岸边,驻足半晌。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雨天路滑,停车停了会儿,您久等……”
在她转身时,一个二十多岁的姑娘,正顶着把蓝色格子伞,从她背后过来。
她心下歉疚,忙道:“雨天叨扰是在下不是。”
“可别这么说,您这一来,解决我们家一件心头大患呢。”那姑娘拉着清的手,往一间老屋子小跑而去,“进去说吧。”
那是一间不到二十平的小屋,青砖墙瓦,桐木大门,素净冷落,没有粘贴春联的痕迹。檐上挂下一排淅沥雨珠,正对着门口那棵桃树。桃树背后一片菜地,郁郁葱葱,老到不怎么好吃也没人割去。
甩干伞,在石阶上跺跺脚,费力许久才打开锈迹斑驳的铜锁。
“这锁十年前还换过呢。”那姑娘感叹着。
门内空气有股陌生味道,像乌木,也像沉香。在那里面,规整地铺着满地石板砖,积灰多年,然而并无缺损。
木格玻璃窗下,朽坏了一套桐木桌椅,摇摇晃晃,四方边角还锐利如初。
里间则有张雕花木架子床,因上过朱漆,得以逃脱一段岁月折磨。
环顾四周,各处也有几点零落蛛网、飞虫屍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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