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贪腐证据都向公众公布了,就他一位,目前什么资料都没有……连一个坐在企业高管位的亲戚都没……他到底贪了什么?他又需要这些手下做什么?”
“想到这层已经很不错了。”是雪赞许道,同时也产生了前所未有的不安。
她不愿让普通人牵扯进这些事里。眼见闻山白都查到这里,甚至说出几段连自己都不清楚的隐秘……想必绝不肯轻易放手,其中危险可想而知……
可眼前又不得不与之合作,否则谁也别想走出这栋楼。
她多少带着点劝退意味告知道:“因为缺乏关键证据,还扳不倒他……这家伙明面帐单干净得很,可存在於暗处的势力很多,不算完全落马。”
谁知事与愿违,就因为这句,闻山白眼中竟又出现了新的光亮。
“原来如此!”
今早与肃衣一同困在房间里时,他们拚凑过一些论断,其中几处再次得到佐证,她恍如醍醐灌顶:“……您的意思,这个现场是张古夏的残余势力在背后掌控……那么……通过自杀嫁祸他人,只会是出自杀手本人意愿,与真正的幕后力量无关……这个中年人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
肃衣回想着,插话道:“原来你没注意到他啊?”
“嗯?”闻山白摇摇头,确实没有印象。
“……也对,那会儿是我走在左边,这人不在你的视线范围里……”肃衣想起前一晚的情形,“当时在饭馆外,除了那个绑我们来的男人,巷道里,不是还有接应的……”
“我只看到那边站着个老头,是吴缺……里面还有一个人?”
“嗯,就是这个中年人,应该也是他们的人。”
“这就说得通了……”
“等等,”是雪头一回听到这个名字,赶忙按住,“吴缺?什么人?”
闻山白思忖一会儿,认为此时将这人信息交给警方还是利大於弊,便解释道:“……一个八十多岁的老头儿,表面上是个考古专家,其实暗地里做的是盗墓勾当。据说是上个世纪中,被官方‘招安’的盗墓贼,混了几十年,现在在考古界也算‘德高望重’。
“他并不完全从事考古工作,私下里依旧做着老行当,手里甚至还有不少枪械装备。陆芊当年在此道有所牵扯,两方应该难免有过节……杀手想嫁祸给吴缺的人可能是出於其中私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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