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极少有惊讶时候,此刻也抬起眉头,感到一些奇怪:“……河梁?”
“没错,难做它想……”
“……”
“你也觉得不可思议?……”李毋机摇摇头,“我也弄不明白……他怎么会挑这么一个目标,河梁与外界没有多少利益瓜葛,更不存在什么话语权,他拿到手又有什么用?”
“说来讽刺,要不是陆芊,我也不可能知道这些。张古夏走到而今这个地步……大概就是咎由自取吧。”李毋机一句话说得断断续续,还不断分心看着后视镜。
阿极知道他在这些事里陷得很深,此刻难免稳不住心神,便开解道:“换我吧,再有两公里就是乡村水泥路,没有这么低的限速……”
李毋机还目不转睛看着前路,奇道:“你怎么知道这里的路况?”
阿极摘下帽子,从座位上半站起身来,道:“前段日子来过……”
他点点头,这才想起:“是了……百年前,‘那个人’既然去过暗河,故居应该也在附近啊。”
“嗯。”
“原来如此,那行……”
趁前方还是长直路,李毋机松开了方向盘,右手摸向驾驶座的后背。
阿极从副驾驶那边接过方向盘,他就以双手撑着椅背,从狭窄的车顶缓慢后翻过去,在他落在后座时,前者已坐在了驾驶位。
“身手比以前好多了。”阿极看一眼后视镜,赞叹了一句。
“你不也是?”李毋机笑笑,“何况老是外派公干,我再不济也得练练。”
阿极向后仰仰脖子,适应了下座位和方向盘的手感:“……你继续。”
“那就是陆芊的事了……”李毋机似乎还不知道从哪里说起。
“……她?”
“嗯,她是张的团队里,除张以外唯一一个知道河梁的人,而且是第一个,张都在她之后。”
“……”
“陆芊这个人,这些日子你应该听到过一些,很聪明,也没野心。她最初的想法很简单,只是想加入河梁,虽然这么多年都不太收新人,但她的能力见识不差,也懂得处理好各方关系,可惜……
“呵,反正她和张古夏之间根本谈不上亲情,张通过她打压官场对手,她利用张的地位自由行动,不过是互相利用。最后鱼死网破,也能想象。”
“她给你不少麻烦,还以为印象极差……”
“……”
“没告诉闻山白这些?”
“没,没必要多个麻烦……要是她也惹出什么来,暴露河梁,还要被‘定点清除’……这种后果,谁都不愿看到。”
“……所以现在,被‘定点清除’的是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