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做不到的。他那么高层的官员,我们哪有这个能力。只能借着当地反腐宣传,顺势而为,反正此人不干净,想他倒台的不少。只是为扳倒他,也不得不弃掉暗河了……不过,冲早要变成遗址公园对外开放的,尽早清理完就好。”
“……任蓝呢?”
“她?……”听到这个名字,李毋机不经意抱起双臂,还是停顿了好一会儿,“任家啊……
“任家历史挺久了,清末就在,一直落户燕京,关系盘根错节的大族。和官方更上层有些微关系不难想象。河梁方面……有人接触过那位上层,透露了部分张古夏私吞暗河的意思,估计是得到指示,任家才过来探路的。”
“……或许不全是。”
“……你是说……任蓝到暗河一趟,其中有我的原因?”
“嗯。国庆节那次行动的细节,任蓝没有给任传铎报备,应该是她自己的意思。”
“……”
李毋机又将双手握在一起,些许绝望地看向车顶:“……要真是这样,我在河梁外面欠的债,不比你少啊……”
“……”
阿极没再细问,熟练地转过一个弯,转进前些天走过的那条路。已经没有路灯了,水泥地面,宽仅4米,也再无交通标志线和红绿灯设施。
“安全带。”她关掉导航,提醒了一句。
“哦。”李毋机深吸一口气,做好准备。
伴随着发动机骤然变大的声响,车速瞬间加到百公里,与此同时,身后紧咬的那辆车也提速上来,大有侧边超车架势。
李毋机已经能看清那辆车副驾驶上的人脸,那个各种意义上老不死的家伙——吴缺。
这段路很窄,除非做出仅存於三流电影里的平地刀片超车,否则根本不用担心被拦住。阿极还是不紧不慢地保持着百公里速度,听着发动机声音。
“你这车……改装过?”
“简单改过,四驱而已……”李毋机点点头,想明白又连忙制止,“不能当赛车开,又不是实心胎……”
“……我也没开过赛车啊……”阿极无辜道。
不知为什么,李毋机身后一冷,还是觉得不妙,立马将安全带拉得更紧,坐直身体。
果不其然,下一个路口,就进入了相对宽阔的主路,空气质量良好,路宽已有6米,一眼过去半个人影车影都没。
“来。”阿极先是放慢了车速,给出预警后,再一猛踩油门,将车速开到了百公里以上。
李毋机整个人被惯性压在车后座上,手也抓着前座椅背,生怕一会儿吐出来。
阿极一边从后视镜预判着后面车的动向,一边以蛇形轨迹调整着行车路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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