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让你说对了,全村第一聪明人……”
肃衣却皱起眉,神情严肃,摇摇头,一句客套没回,全程关注着监控。
就在画面结束前的那段视频里,杀手起身面对摄像头说的那句话,马上引起几人注意,是雪将其原速放了出来。
那个对於闻山白来说没听几次,却印象深刻的冷漠男声,再次从音响中放了出来,添了轻微的电流杂音。
“哎,那个看监控的,你过来下,张副部的意思。”
是雪侧目看看几人反应,又拖动了两次时间轴。
“……监控的,你过来下,张副部的……”
“……你过来下,张……”
肃衣第一时间发现了问题,忙伸手止住:“等等,你们刚刚说那个张什么是正部长对吧?……”
第23章 【第22章】烛年以风为酒,雪夜谁未白头
想不起那片黄叶是从哪杆枝头飘落的。只看到它落在水泥路面,不消一夜,就枯瘦得可见每分脉络。
而后碎裂在路人鞋底,留下半声叹息。
刚从车上下来的吴缺,抬起脚,任风吹走了碎叶。
他往前两步,走入整场西风之中。
似乎还有些浓烈的黑气味,来自那辆撞上石桩的车。车阴影里蹲着一个年轻人,埋头修理着什么。
吴缺看看他,鼻子里哼出一声笑,却没说话。
那年轻人一心想着怎样应付可能的责难,因而没能察觉,其实那声笑并非不悦,而是出自真心。
他怎么会想到呢?在这清寒入骨的夜晚,经历刚刚那番折腾,吴缺非但没有心慌意乱,甚至比以往还要平静,还有一阵舒爽……那种近似於恶作剧得逞的心情,本不该属於老年人的心情,占据了吴缺全部的身心。
王广路却不在乎这些,正在后备箱翻找着工具,找到后一股脑儿地丢给那年轻司机,就不再管。他从后座拽出一件军绿色大衣裹上,皱皱鼻子……憋着一个喷嚏,没打出来,痒得难受。
吴缺已经缓缓踱过几步,在限宽石桩上坐下,对着天上露出的一弯新月,喊住了他。
“王侄……”
“啊……”王广路应了一声,揉过鼻子,掸掸另一个石桩上的灰,也慢慢坐下来。
路灯太白,太冷,照得总意气风发的吴缺都老了几分,对王广路说的话也显得年与时驰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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