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广路说得真诚,可吴缺知道他确实只把这些当作玩笑,便也随口道:“还是你生冲了一二十年,听了好多年‘人人平等’的瞎话。换我少年那会儿,就没人拿这东西来唬人……你再挣挣命,说不定再过一二十年,也没人再拿这话骗你了……”
王广路一挥手,叹口气:“那还是亏啊!想想年少时,怎么就打心眼里信这些话,瞧这话说得多漂亮……还不都是说给没苦吃的王八蛋信的,咱哪有那福气……”
他们无心,可修车的司机拿袖口抆了抆脸,已不自觉听进去两句,听到泪都快冻住,才修好了车。
等他转脸过来,也想长叹口气时,两个老头就已只顾着哈哈大笑了。
……
“是,张古夏是正部长,但他从副职升上来才两年。”
山区别墅地下室中,闻山白淡淡说着,肯定了肃衣的发现。
他便一点就通,不胜唏嘘:“竟然是这样……那这杀手,也太惨了……”
温起似乎没吃腻那破饼干,还吱吱呀呀嚼着,不明所以道:“什么惨?”
肃衣向来比闻山白还有耐心些,便慢慢解释道:“这杀手还当张古夏是副部长,说明什么?”
“啊?”
“只要有网,随便谁都能查到全国官员任职情况吧?除非这几年里,他基本没碰过网络、电视之类的东西,一直都在逃亡,甚至过着野人日子。”
温起手里一顿,吸进半口冷气:“……他还这么年轻……就……诶?是已经死了吧?”
“嗯,死得还不太好看。监控,应该没多少有价值的信息了……”那张有些顽固的男人面孔,那已经牵起了太多她心底的不安,闻山白重新闭目休息,不再看向屏幕。
“真惨,”温起点点头,放下手里饼干,向主机箱走去,“那我这就把内存条拆走?”
“不……”闻山白没睁眼,只是向前伸出手,制止了他。
他回头一看,仍是疑惑:“……你不是说没什么价值了吗?”
“是没有……但或许,可以把录像留到信号恢复的时候?”闻山白从口袋摸出之前房间里顺来的手电,不自觉在手里转了起来。
是雪谨慎了些,还在其他画面中,重复寻找可能线索,插进来问道:“什么打算?”
“……从哪里说起呢?”
闻山白睁眼,环顾房间一周,察觉到气氛过於沉闷,便朝此地的智商低谷走去,还不怀好意笑了笑。
就见她拍上温起的肩膀,慢条斯理道:“这么问吧,道长,如果你是要看监控的那些人,你会怎么做?”
“怎么做?”温起老实孩子模样,还不知道她想说什么,“……你们刚刚不是说,就两种可能?要么现在明抢,要么等信号恢复了再传送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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