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这句‘没有’犹豫了啊!呜呜呜……你果然在躲我。”
“……”
“哼,快把你藏身窝点如实交代,这大晴天,风又那么大,不信你在外面。我可是特地来找你的哎,都在路上吃了一个星期泡面了,吹风也吹成野人了,带我改善下伙食嘛,你不会见死不救的吧?”
阿极知道余弦这家伙精力充沛,满世界找茬,横竖躲不过去,不如顺水推舟,便答应道:“好。”
对面完全没想到可以如此顺利:“真的?”
“……帮我个忙。”
“行啊,打谁?尽管说~”余弦马上笑得没心没肺,连蹭饭的事都扔一边了。
阿极想了想,没以闻山白开头:“嗯……老李有事,13号线终点站附近。”
“他?他不是到哪儿都有人暗中跟着吗?那位任大老板不管他了?”
“有变故,一时说不清。”
“哦,行,那回头说。我去看看吧,他可不能死,这么多人指着他养活呢……”
“还有……”
“还有?”
“青年女性,低马尾,穿风衣,叫闻山白的,麻烦你了。”
“呜呜呜呜,真的吗?阿极,我这辈子竟然能听到你说‘麻烦’哎,子曰,得黄金千两,不如让阿极欠个人情,圆满了圆满了。”
“……子曰?”
“余子~就是我~哈哈哈哈,放心吧,那个什么闻山白,给你提溜回来是吧?”
“……不必,人没事就好。”
……
拆迁大楼内,李毋机慢慢醒了过来。
头疼,生理上的。想了一会儿。
按照闻山白发给任蓝的消息,他一早就赶到了拆迁大楼附近。然后,才从地铁站出来不久,就被不知道谁的给偷袭了,好家伙,一记闷棍,干脆利落,绝对是惯犯。
刚想伸手去揉额头,才发现动弹不得,手脚都被反绑了。
造的什么孽啊。
他用力挤挤眼睛,不管怎么说,人还活着,先弄清楚自己在哪儿吧。地方虽然很黑,但能看清基本样貌。就在拆迁楼里面吗?门关着,窗户好像也被拚接木板挡着了。
就在他东张西望的时候,眉间突然又传来一阵凉意。
钢铁的温度,好像是一根从前小混混们街头斗殴用的伸缩棍,抵在他脑门上。
顺着铁棍往前看去,他更不淡定了。什么叫以牙还牙啊,威胁自己的这货竟然是闻山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