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
“可是,为什么?”这个疑问,是李毋机扔给闻山白的。
闻山白回头看了看,发现后面的乘客还多,他们不便在这里停着,只好继续往前走。
直到下了车,吹上一阵清爽的冷风,才回过神。
“李毋机,你说得没错……”
“什么?”
“不是为了我,是为了这个人。我是她的影子……对吗?”
闻山白从口袋里拿出那张照片,李毋机看着眼前这两张一模一样的面孔,惊诧却加深了。
因为之前在燕京时,他说那番话,纯粹是恶心闻山白去的,事实如何、对方信没信他都拿不准。
但……一般来说,不管是谁,知道这个世上有过一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人,而周围的朋友可能都因为这个人才注意到自己,怎么想都会很不爽吧。
可闻山白不,她平淡地说出那句“我是她的影子”时,竟然在笑,有些欣慰的那种。
……
抛开唯一的武器后,那两人之间几乎就是纯格斗技巧的较量。
拳法也好,腿法也好,沾衣发力,借力打力。这会儿要喊个没亲身练过的人站在一边观战,不到最后一定都看不出来究竟谁在上风。
她们本身的钻研方向各有不同,但很显然,对於基础,这二人是一样的,都是来自河梁的体系。由於彼此之间过於熟悉,拆解开来便更眼花缭乱,难分敌手。
“看来那些老套路,你记得还挺清楚的,没还给老师哦。”徐离玉终於体会到一点畅快,“可惜,你还差得远。”
阿极确实感到了压力,但仍然进退有度,毫不相让地回敬道:“叛逃的这些年,你懈怠了。”
“叛逃?呵,那是你们的一面之词。”
“……你对河梁为什么有那么多不满?”
徐离玉的脸上闪过一分狰狞:“你这样的,一个从一开始就得到一切的人,懂什么?”
“……一切?”
“只有从没得到过的人,才会不断反思、不断追寻,才会不断突破自己,不断看到这个世界的每个方面。”
徐离玉看准机会,一记重拳已经打在了阿极的颧骨之上。
阿极见势不对,收了攻势,略退一阵,抆过脸上的血迹:“我猜,你说的不是一切,只是阿佚。”
“是,阿佚,哼……
“没什么不方便承认的。很多时候是因为她,但那又怎样?”徐离玉不想给她喘息的机会,继续打来,“因为有了她,你便止步不前。所以除了她,你一无所有。”
“……我确实一无所有。”
“这是胜利者的顾影自怜吗?”
“你应该不信的。但我说的,是包括她……我从来没有得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