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山白觉得她说得对,但还是转过脸去,平复了好一会儿少女心带来的冲击。
她算是弄明白一点,就是余弦为什么看上去总那么年轻快活。可再转回头时,却发现她已经放下手里的玉米,出门买同款饮料去了。
至於阿极,一直默默低头吃着饭,脸上依旧没太多表情。但似乎和之前又有了一些不同。
另一边,坐在室外的温起一边小声嘀咕着“你们来景区吃饭干嘛,这里的价钱都是忽悠老外的”,一边也要了一份饭,坐到肃衣旁边的座位上。
肃衣从饭上挪开目光,抬眼看他时,正好见一个蓄着络腮胡的红发中年男人从旁边路过,连忙起身,捂上了温起的嘴:“你们自家生意也不心疼的。”
温起这才发现旁边有老外,好像还不只这一个。
等肃衣放开手后,他又低声道:“嘿嘿,其实前山这些,只有小半属於道观,大部分不还是旅游局在管。算了,你们这顿我请了吧,作为地主,也不能看你们当冤大头啊。”
“哦豁?就等你这句话!”肃衣目光一闪,立马放下手里才开动一点的盖饭,“腾”地从座位上站起来,去排那个据说老好吃的炸鸡去了。
至於温起,脸上虽笑着,心情还挺复杂的。
……
景区卖的饮料还是太多了,怎么都喝不完。午饭过后,山白阿极两人便都提着剩余的,继续往后山走去。
在更高的位置,有条不起眼的小路,走到尽头,便见一棵扎根岩缝的歪脖子老松,那里正是萧道尚的墓地所在。
除此之外,就只剩一套石桌石凳,再无其他。
没错,没有坟头,也没有墓碑。听说她当年连棺木都不许用,便是如此随性地葬在这里,比生前还要洒脱几分。
但是即便前几日刚下过雪,石凳上也是干净的,连根松针都没落下,想来是有人常来此地。
山白阿极两人便各自挑了一个座位,随意坐下了。
每当这个时候,就奢望故人有灵,能看到眼前这幕。
阿极默默看着老松树脚下那片土地,对於刚刚整理过的记忆来说,那人多么熟悉啊,可才一转眼,就意识到斯人已逝,沧海桑田。
闻山白一手撑头,一手拿着那杯饮料,将目光从老松树根,一点点移到阿极的背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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