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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台大眼萌(温起):我们还在山顶呢,不用等了,老肃都快睡死了,我一会儿把他扔到弟子房客卧去。我也住原来宿舍,就不下去了。

云台大眼萌(温起):诶?不对,余姑娘呢?怎么这么久都不回复啊?

唯有四壁(闻山白):听说找贵观最能打的那位道长请教去了?那里也有留宿的地方?

云台大眼萌(温起):没有啊……是要打多久,大战三千回合?

??(阿极):@吃咸鱼不加酸菜,门没锁。

云台大眼萌(温起):@吃咸鱼不加酸菜,看到后吱一声,明天早上9点,大家还到就餐区集合吧,我带早饭过去。

……

嘿嘿,还好,这下有地方睡哎。

余弦欣慰地想着,一边在聊天窗里默默打了一个“吱”字,一边推开了另一间空客房的门。蹭掉鞋子后,就单手拉着上层床铺的围栏,直接将自己翻上去,钻进了被子。

……

很久之后,闻山白回想起那个分别的日子,仍然觉得恍惚。

在热热闹闹的湘北街头,人声还是人声,喧闹还是喧闹,却不知道哪一处还与自己有关。

当慵懒的文具店店主,给招牌前挂上最后一盏布灯笼,红色的微光便点亮了整条街道阴沉的天空。

那些商铺人来人往,但凡有广播的,都放着歌,翻来覆去那几首耳熟能详的。要么恭喜发财,要么新年好的。

先是阿极独自坐上了一辆出租车,消失在众人挥别的目光里;接着,余弦看着时间差不多,上了最新一趟直达机场的公交车;再然后,得留在道观准备过年事宜的温起,没再远送,折返回去;而最后,在火车站大厅,答应过要陪他的导师过年的肃衣挤进了去往燕京的候车室。

闻山白没寻到候车座位,只得抓着一张去往越江省的老式红色火车票,靠在墙边发呆。而在她另一只手里,则托着一块不久前从花店寻来的绿色花泥,花泥中央,只插着一枝开得正好的折梅。

所幸孤独的等车时光没持续多久,就收到来自师警官的一通电话。可惜对方吵吵嚷嚷地说了一大堆,只顾着抱怨,就是没提拜年的事。

听说她家是局长摆平燕京郊区的动乱后,连着开了很多次大大小小的会,所以到现在都没来得及找闻山白说道。

只是忙里抽闲时,单独拉了她和司徒队长进小办公室,足足教育了一个多锺头。

倒不是骂他们此番行事鲁莽,坏了什么事,而是就事论事地,一一指出这俩犯了多少技术上的小错误,导致事情闹得这么大,收拾起来如何麻烦。

正当师警官觉得罪魁祸首还逍遥法外,一定得拉上闻山白来垫个背时,刚插上话,是局长就不知道被哪个大领导给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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