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流光干咳着一把把人掼开,手忙脚乱解开缠在脖子上的绷带,急切地大口呼吸着。

第二次了,上一次是停车场撞她,这一次是酒吧包间勒她。

“要不是看在你是我学妹的份上,我……”温流光狠狠瞪了江涞一眼,气得说不出话。

有人像她一样命苦吗,恋爱第二天就差一点惨遭毒手,只留下她那年轻貌美,未来可期,引人犯罪的女朋友孤苦伶仃。

江涞讪笑着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学姐。”

话没说完,她瞥见温流光脖子上暧昧的咬痕,妒火再次突破理智的束缚,颤抖着手指指点点,恨声道:“你们,你们,苟,且了?”

温流光对着她脑袋来了一下,羞愤交加,教训道:“在加拿大待久了,中文退步得这么厉害?”

这词能这么用吗?

“我不管,”江涞按住温流光的肩膀,疯了一般摇晃着,“凭什么啊,凭什么你都追到知霜姐了啊?难道知霜姐其实很好追?”

这句话就像刺激到温流光的神经,她猛地大声反驳道:“知霜很难追的!我费了好多心思,书都不读了,才追到的!”

“你追了多久?”

温流光沉默了,从在知霜老家告白,到现在成功恋爱,满打满算,不过一周。

其实挺快的,但这么一说,就真的显得知霜很好追的样子。

不行,知霜一定是高傲的,矜持的,难以接近,更难追的。

於是,温流光摆事实讲道理列数据,一板一眼给江涞说明,柳知霜有多么难追。

就好像论争了柳知霜有多难追之后,她温流光的价值也能水涨船高似的,跟狗仗人势一个道理。打个比方,普通柯基不过是肥而不腻的短腿翘屁犬,但英国女王的柯基,就是御封皇家贵族犬。

江涞毫不示弱,她想要证明秦鸢比柳知霜更难追,这样,即使她没有追到,她也不比学姐弱。

“知霜很难追的,珠宝首饰豪车,通通没用。”

“不不不,秦鸢姐才是真的难追,我亲手做的包含心意的礼物,也没打动她。”

两个幼稚鬼直接吵了起来。

“秦鸢难!”

“知霜难!”

吵着吵着,两个人口干舌燥,直接端起桌子上的酒灌下去解渴,同时不忘变换角度以论证自己的观点。

“要是秦鸢姐能答应我,我恨不得天天拉着她在所有人面前晃,看,这是我温柔体贴善解人意肤白貌美的女朋友。”江涞幻想着,笑得跟个叉烧包似的。

“秦鸢姐犯了什么错要和你交往?天天晃,你也不考虑她累不累。”温流光冷笑一声,而后得意洋洋说,“我就不一样了,知霜要是出门,我一定车接车送,随叫随到,在外就天天背着她走路,在家就把她捧在手上。”

江涞吸了一口凉气,不甘示弱道:“秦鸢姐让我做什么事都行,天天洗衣做饭打扫卫生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