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流光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舒舒服服地躺在病床上,身边守着的女人有一张熟悉的脸,见她醒来,女人喜不自胜。
她眨巴眨巴眼睛,盯着那女人看。
“Wen,are u ok?”女人蹙眉,脸上满是担忧。
“I'm fine,thank you.And you?”像出厂时被输入什么诡异程序一般,温流光条件反射地说出了大多数亚洲孩子共同的答案,说完才反应过来,她好个屁啊。
手好痛,全身乏力,头疼欲裂。
拜了疼痛所赐,她终於想起这个女人的名字,Joy,她在多大的同学。
不要脸地说一句,当初送她千字情书的,就是Joy,她当晚就写了三千字回信委婉回绝的那位。
不过加拿大没有那种,告白失败就不能再做朋友的说法,所以,她们后来以朋友的关系相处得还不错。
“你不对劲。”Joy的二外是汉语,除了语调略微生硬外,简单的日常交流没问题。
“呃,我迷糊了。是你把我送到医院的?”温流光小心抬起被包了厚厚一层绷带的右手,用左手勉强撑起身子,观察周围的环境,发现墙上的电子锺时间已是第二天的上午。
“是,Kai告诉我,你要回来。我去你家找你,没人答应,院子很乱,门没锁,我担心有小偷,就到你家里面,看见你倒在地上。”
她发现温流光时,对方倒在浴室的地上不省人事,手上鲜血淋漓,镜子四分五裂,不少细小的碎片扎在温流光手背上,使伤口看起来尤为可怖,而室内没有其他人的踪迹。
虽然都是短句,但难为一个外国人能把中文说得那么好,温流光如是感慨。
想起身体里存在的副人格,她心头蒙上一层阴霾,问道:“我晕过去的这段时间,有什么异常的举动吗?”
“异常举动?”Joy疑惑道,“没有,你一直没醒。”
温流光松了口气,她生怕副人格趁她意识不清时溜出来惹是生非,就副人格那无节操无下限的处事风格,想想都头疼。
“谢谢你送我来医院,守着我很累吧,”温流光礼貌而疏离地对Joy微笑着,“医疗费我出院之后会打到你帐户上的,我感觉好多了,你先回去休息吧。”
现在的她不想和任何人有牵扯,怕对方成为副人格的狩猎对象。
“你确定?”Joy挑了挑眉。
与此同时,温流光的肚子里发出一阵咕噜声,她大窘,用没受伤的手捂着肚子,整个人蚕宝宝一样缩成一团。
自打从飞机上下来,她滴水未进,肚子饿也是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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