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钧对这无赖也毫无办法,只得起身让开,这罗百川一坐下,许清秋便忍不住往外缩了缩。刘安歌见罗百川换了座位,自然也是要跟过去的,倒是不好欺负许清秋,便往许清秋的后座走去,连口也不开,只是将桌上的笔拿来折断,那人便落荒而逃,刘安歌便心安理得地坐下了。
许清秋也不知怎的,只觉心安不少,人也不自觉往后靠了靠。
谁知那罗百川仍不安分,托着脑袋明目张胆地盯着许清秋看,虽说着民风开化,可也不曾有人如此胆大,便能往女子脸上死命瞧的。罗百川这还不算,竟是开口调戏起来,脑中能想起的诗词念了个遍,许清秋涨红了脸不知所措。
刘安歌伸手拍了一下罗百川,“你消停会儿行不?我还要看书呢!”罗百川怎敢跟刘安歌计较,也只能闭了嘴。许清秋刚松了神经,却见罗百川突然靠了过来,惊得许清秋往后猛地一缩,原本就盯着罗百川的刘安歌见这动静也是不解,却听罗百川轻声地将方才的诗又念了一遍。
有刘顺邦这样的爹,刘安歌怎么也练过几手,轻松地将身边的人推开,自己坐在罗百川身后,随手抽出本书来,“清秋,这句诗什么意思,你来教教我。”
许清秋便像得了赦命,立马站起身坐在了刘安歌的身边,凑过身去,“谢谢。”余光瞥见刘安歌只是点了点头,也不知是听见了还是没听见。许清秋调整了呼吸,方才开始讲起那诗的意思来。
这诗恰是一句“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不知为何,许清秋便想起前几日的事来。
那一日散学之后,罗百川却不知从哪儿找了几个面目可憎的人,将许清秋围堵在一个角落不让走,颇是无耻道,“清秋啊,你不用那么害怕,我也不为难你。你就在哥几个中间挑一个亲一口,我就放你走。”
原来罗百川安的是这个心,难怪围堵住许清秋的几个一个比一个丑,他这是想逼许清秋亲自己。可他命里犯冲,克星便是刘安歌,这么隐蔽的位置,这么隐蔽的事儿也能叫刘安歌发现了。可不,若不是刘安歌这每天盯着他琢磨他小心思的,又怎能发现这种事呢。
罗百川看见刘安歌就恼火,“你怎么阴魂不散呢!你想玩找别人玩去,我这是在干正事呢!”
刘安歌才不理他,晃了晃手,那几个丑汉子也就散开了些,刘安歌这才走过去,拉着许清秋的手腕想走。罗百川怎么肯,“我刚说了,她今天必须亲了一个人才能走。”
刘安歌白了罗百川一眼,转过身在许清秋的唇上亲了一下,拉着愣住的许清秋走了,留下一群愣在那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