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清秋想着想着,斜眼看了看刘安歌的唇,脸上竟有些发烫。刘安歌原本也没在听许清秋讲诗,只是听她听了,就朝她看了一眼,却见她腮若桃红,的确是祸国殃民,“你脸红个什么,风吹多了啊?”
许清秋张嘴想说什么,却一时想不出自己到底想说什么,良久也没出声,那受欺了的模样叫刘安歌越发想要调笑一番,刘安歌侧着头,偏偏要去追许清秋那想要逃开的眼睛,“这秋天,也思郎呢!”
许清秋大着胆子回望了一眼,却钻入刘安歌那俏皮的眼神里出不来了。
刘安歌却被她望得有些不自然,“你可别拿这眼神去看那些男子。”许清秋眼中一霎时便充满了疑问。刘安歌继续道,“你如今便已搅得那些人心神不宁了,你再这眼神一望,那得有多少人前仆后继死在那儿啊。”
“你呢?”许清秋轻轻问了一句,刘安歌似是没有听清,“啊?”许清秋便也没有再问了,只是垂下了眉目,罗百川不清楚,自己自然是明白的,刘安歌处处与他作对,并不是真的要护自己,而是喜欢他罢了。
下了课,刘安歌便不见了人影。许清秋坐在树下,几个女同窗围坐着聊天,她也听不进去,竟还在想着方才与刘安歌说的话,那么简单明了的话,又有何好想的呢,可偏偏脑子里却是塞满了。
柳梦洁见许清秋满是愁绪的模样,便以为她还在为罗百川的事心烦,“罗百川那样的人闹腾不了多久的,张钧事丞相之子,他定是有法子的,你也别担心了。实在不行,便让你娘去请道令,让罗百川离你十万八千里的远,你也省了心。”
许清秋本也不是在愁这个,这些她自然是想过,可又怕赶了罗百川走之后,刘安歌也走了。她还未理清这样的思绪,却只是想时时见着刘安歌。她俩虽沾亲带故的,却因刘安歌打小诨名在外,爹娘也是藏着自己,躲着那小祖宗,竟是从没见过,谁料这即将出阁的年纪,却贸贸然地出现,贸贸然地扰乱了自己的心。
“罗嫂,可是在思念罗兄!”这几个纨絝子弟平日里与罗百川玩得挺近,总是调笑,如今也在边上“罗嫂罗嫂”地叫个不停。边上几个女子,也只有柳梦洁站起来呵斥了几句,那几个女子可巴不得这句“罗嫂”成真呢,那番,张钧可就是自己的了。
柳梦洁的怒斥怎会有用,那几个纨絝子弟越发带劲起来,却是被一个扫堂腿,全部翻到在地,还不等站起来,又是一人身上受了一脚,躺在那儿痛呼起来,来人自然是刘安歌了,刘安歌扫视了一下这几个中看不中用的公子哥,鼻腔里轻哼一下,“这八字还没一撇的事儿,还是别乱嚷嚷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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