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旁看戏的皇上,此时也突然醒悟过来,却也没什么情绪,“许爱卿,皇家威严,实在不该。”

许大人立马下跪,“微臣该死。”虽皇上并无大怒,可这罪名可大可小,自然要谨言慎行,只怪自己当时一时冲动,忘了这是在金銮殿上。

“皇伯伯,您可要替我做主,许大人这打也打了,若是岳丈大人,教训下小婿自然是无关紧要的,只是若是为人臣打了皇家脸面,可就不行了。”刘安歌趁热打铁,脸上硬是装出一副正气凛然的模样。安王爷这才好好瞧了瞧自家的女儿,这情爱之事还真是奇妙,之前一直不见她对哪家儿郎上心,如今为了许清秋竟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了,这招用得连自己都叹服了。叹息的同时却也有些欣慰,如此看来,也不用担心安王府就此败落了。

“皇兄,若是安儿与许小姐真心相爱,我安王府亦不在乎这等礼教颜面。谁道我刘家女儿,就不能像个男子!”安王爷也跟着表示了自己的立场,刘安歌没想到她爹会如此支持自己,眼中还真的流下几滴眼泪来。

皇上原本心中便有较量,若此时能成人之美,又有何不可,不说权势牵制,万一成就一段佳话,名留青史呢。这下许大人也就无力挣扎了,“安王爷也说了,若是她二人真心相爱,可不在乎礼教,我许家虽世代书生,却不是迂腐之人,只是这二人是否真心,却不能由着他们凭空乱说。二来,秋儿是如何的人,圣上也是清楚,往日丞相公子上门提亲,我尚且回了去,自是我对秋儿的夫婿要求甚高,如今总是情况不同,却也不好太差了去。”

说到底,许大人还是嫌弃刘安歌不是个上道的人。到这时,皇上也有些不开心了,虽说刘安歌不优秀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但好歹也是皇家颜面,一而再再而三地这样说,难免心里不好受。“那依爱卿所言,要如何呢?”

许大人原本想着提些天马行空的条件,叫刘安歌如何也做不到,可当下瞧见皇上的脸色也有些不好看,便不敢太过放肆,只好不轻不重地捡了两个条件,“微臣要求不高,还望圣上体恤微臣爱女之心。她二人要结连理实属不易,哪怕圣上钦赐良缘,也难堵悠悠众口,其中苦头,亦不是我们想象那般轻松,是故,她二人必须肯为此吃苦,便让她二人各杖打十下,若连肌肤之痛尚且不能忍受,却又如何忍受那流言之苦。”

皇上听了,觉得这要求也合理,虽说杖打十下有些重了,却被许大人堵得不能反驳。许大人瞧皇上微微点了点头,便悄悄松了口气,继续道,“二来,我当初回了丞相公子之时,便是以其无才为由,此番,我亦不为难郡主考个状元,便是能进科考前三甲即可。”

好一个即可,若是不答应,显得自己也太差了些。刘安歌一逞能,还不待安王爷为她讨价一番,便夸下海口,“这是自然,要与清秋相配,自然不能太差的,不然实在亏了她。只不过杖打之事,亦不是她能受了的,我只愿二人之罚皆我一人受下。”

“好了,那这事便由朕做个见证,若是安儿能达到许爱卿之要求,那这亲事便是定下了。自然,在此期间,许爱卿亦不能将小姐许配给他人了,还是安心等着安儿上门提亲吧。明年便会试了,时间有些紧迫,安儿参考一事,届时朕自会派人打理,朕也相信,刘家女儿,不会叫人小看了去!安儿,可要好好准备。”皇上算是说了番结词,又叫人拿了木杖来,安王爷自然不忍心瞧,许大人亦是瞧了一半也退下了,这毕竟是女儿身,怎受得起这棍杖之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