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只是想着,徐雷心中却涌出他自己也不明感的愤怒,是一种屈辱感和仇恨混淆在一起的感觉。
徐雷用袖子用力一脸的血,抆拭后的血迹浅浅地干涸在他的面容上。不用照镜子都知道他现在面目有多可憎。
温子澜刚刚是听到徐雷的话了,又不是聋子听不到,但他有着做事一心一意,从不三心二意的好品德。
发泄了一会儿,理智逐渐回笼,余光之间,撇到几眼徐雷的怂样,温子澜差点又憋不住自己,他是真想用脚踢爆这个装水的脑袋,让他烦躁的自然不是什么狗屁豆花,而是现在和陆家的交易不成,可能自己的计划就要搁置下来了。
什么计划?当然是杀了温子薄那个混蛋的计划,每日每夜四皇子都想着要把温子薄千刀万剐,最后能把那个男人的头切下来当球踢,一定是他玩过最棒的蹴鞠。
温子澜的毕生愿望就是等他杀了温子薄之后,他要让这逆臣的一切都要在他手上物尽其用。
所以,这些年他在暗中筹备,叔父是一直知晓他的愿景的,告诉他於家的人脉和资源都可以不遗余力为他所用。这几年,在温子薄的监控下,自己几乎除了府邸之外无处可去,之前不是没有出过门,就遭遇了各种意外,不用想都知道是温子薄下的死手,如果他死在外面就可以顺理成章地把他处理掉。
现在能让外人进来,还是通过这几年暗中筹集多年的高手和料石才挖出来的地道。这才瞒住了上面的耳目。这地道是於令宜挖的,温子澜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办到的,但他从来不在意过程,只看结果。
想到这,前太子看着地上的蠢货,只觉得心里那股邪火又要爆出,温子澜喝了一口凉茶才压下去一些。
不过时机马上也来得快,叔父的消息来通极妙。
南蛮的和议已经提上了日程。
整个汴京都会和宴会那般热闹。
提及至此,温子澜就想起了之前宫里庆祝打退蛮族的那场宴会,温子薄是有把请柬发到府上,当时他直接扔到了火炉里。
温子澜根本不屑去看,去看什么,看那对兄妹对自己的嘲讽吗?
而且,今日还是借了叔父的人手去从巡捕营里捞了这个废物。温子澜满眼厌恶地看着跪地淌血的徐雷,还是气不过,直接走上前,又是一脚,直直踹上了肩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