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诗如画般的少女轻轻弯起眉眼望着天上皎洁的圆月,远处的风带来了祭坛旁篝火的热度,屋外的暖光倒映在眼中,火焰在温言的眼中生生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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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祖祭”还有一时辰。
陆明知发颤的双手没有停下过,酒液又洒出了些许,浓郁醇厚的酒味在空中慢慢挥发。
他不自觉吞咽了又一次的唾沫,拿起抹布又一次抹去桌上的痕迹,可是越抆越脏。
一旁视线刺在他的身上的感觉也越刻薄凛冽,简直像刀片一样刮得他生疼。
这个中年男人的官服之下已经被背后的冷汗沁满了。
陆酒正的手更抖了。
站在陆明知一旁的带着青铜面具的黑衣男人冷冷出声:“陆酒正,再不准备好酒,时候可不早了。”
看似善意提醒实则饱含杀气的威胁。
被称作酒正的男人却汗如雨下,僵硬地赔笑道:“好,好,好。我马上就好。”
一连三个好,也没打消黑衣男人冷酷的警告声。
陆明知咬着牙,一只手死死擒着拿着一只玉瓶的手,看着面前样式精美独特的酒壶,以往这种精巧的玩意儿他看见就会爱不释手,现在他眼中,这个凶器已经化为和黑衣男子一样夺命追魂的黑白无常了。
养尊处优的中年男人大口喘了三口气,含着满腔的苦意抖擞着手,把玉瓶中的药粉全部抖入进去,一干二净。
黑衣男人检查了一番,确实粉末光了,再一看酒壶,粉末遇水立即消化得无影无踪了。这才,满意地笑了一声。
走之前,他看了一眼瘫坐在地上衣冠楚楚的酒正,黑衣人刻意停下脚步,蹲在一脸煞白的受害者,拍了拍他的肩。
“之后的事情,我会一直盯着你的,只要你做得不错,你儿子马上就会被放出来的。”
陆明知恍然回过神,急急地抓住黑衣男人的袖口,“那我的解药呢?”
“等酒喝完了,我自然会把你的解药给你。”黑衣男人哑着本音,许下了承诺。
留下这句话之后,黑衣男子消失在夜幕中。
陆明知好半天才从地上爬起,看着面前的琼浆玉液,记忆中被送到陆家的一根手指和刚才男人的饱含深意的言语在他内心不断刺激,可他无能为力,只能被人任人摆布。
“我一定会不得好死的。”
良久,小房间传来男人的呜咽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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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祀开始前最后一刻锺,所有的准备已经就绪。
徐鸣立也终於见到了这些天神龙不见首尾的酒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