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言心冷一瞬,前所未有的恐惧牢牢抓住了她的心脏。
迷雾下的真相若隐若现,她下意识否决了那个想法。
少女颤动的身体在几息之后就被压下,温言轻声道,“公主,你说的这些对我来说非常有用,谢谢你对我这么坦诚。”
“嗯,其实……”公主有些尴尬的偏头,“你们的皇帝也被我们一起带过来了。”
“什么?!”
这一次,温言的表情终於绷不住了。
她从床上探出半身,急迫的握住公主的肩头,细细的追问起来。
“公主,你再说一遍,刚才你说温子薄如何了?”
安雅看着她视线有些飘逸,有些尴尬的叹口气,“这样,你等我给你找点衣服,我带你去我哥的营帐里去找人,我刚从那边过来,他们应该还在原处。”
温言松开了手,勉强平复下呼吸。
“有劳你了,公主。”
厚实的营帐外,温言刚出来就被风雪打了一脸的冷,她不由自主的在皮毛披风下缩了缩脖子。
她本来以为治疫的地方里就足够的冷了,可真到了南蛮的部落里,每刮的一缕风都像是被冰棱刺过一样,可想而知安雅对她这两日的照顾多细致。
这时候温言对着安雅的照顾心存感激起来。
不管如何,安雅的立场不能成为她善良的否定。
温言看着她身前一步的女孩,重重的吐出一口气。
两人路过了数人,每个看见安雅的男女都会亲切的打招呼。
温言没往四周多看,她的视线只停留在出现过她眼前的人。
但这些部落里的人也足以让她知道,南蛮的环境并非她想象的那么恶劣,至少这些族民的孩子们全身都是皮毛包裹的,绝不是大梁人对南蛮人吃食不足的刻板印象。
站停在一个大一点的营帐前,安雅把帘子掀开,直直的对里边正巧放声大笑的男人清脆的叫了声。
“哥,我带人过来了。”
温言看着阿鲁达对面的那个背影,也没忍住,唤了声道,“兄长!”
那个盘腿坐在桌边的男人一个惊喜回头,那张脸确实是属於远在都城的皇帝的眉目。
温子薄喜道,“阿言,你终於醒了。”
两兄妹久别重逢,好在安雅拉着不情愿的阿鲁达出去了,温言拉着温子薄就倒出了满腔的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