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少女背过身去,转了转手腕,阿裳注意到她的臂上有些新渗出的血。
少女的伤似乎还未好。
「你...把他怎么样了……」
「夫人指的是那个男人...」少女闻言将眼瞳转过:「还是您的夫君?」
「……」阿裳答不上来,她心中有太多的问题需要一个答案,却一时间又不知该如何启口,少女知她心思,继续道:「我不过是给了他们些小小的警告罢了,夫人倘若真的关心自己的夫君,何不自己亲自去看,怎会先跑来我这儿?」
少女的话正暗证着阿裳心中的猜想,她习惯性的紧抿双唇,只问:「你要我...帮你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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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裳从少女那里出来时天刚刚破晓,她没有犹豫的直接去了男人会在的地方。
男人在床幔后不停的咳嗽,见阿裳进来并未询问她昨夜去了哪,亦没有催促她去端药。二人隔着床幔彼此沉默,阿裳垂眸间瞥见地上的血,男人的眼睛受了伤,正是在屏风后窥视的那只。
眼前的一切都再次应证了阿裳内心的猜想,她心头似乎有什么东西重重的坠下,深吸一口气后阿裳掀开了床幔,她从未有过如此大胆的举动,男人的眼中流露出一丝讶异,却也并未说话,阿裳假装没有看到男人负伤的眼睛,亦对昨夜之事未提只字,只说马上去为男人端药,便退了出去。
自屋内出来,天已完全亮了,日光倾洒在身,阿裳却感觉不到一丝暖意,她只觉夜晚的寒霜连同她的呼吸一起凝结,她感到有些喘不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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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阿裳再次来到少女所在的屋子,她依少女要求带来热水,少女说想要沐浴,一身的血,实在太臭了。
热水注满浴桶,阿裳准备离去,少女将她叫住:「夫人不必出去,留在这里也无妨。」
「可......」
「大家同为女人,有何可避,况且夫人此刻应也无处可去,不是吗?」
「是的。」
阿裳在心里这般回答,她不愿回到那个屋子,有男人在的那个屋子,他让她感到害怕的同时还让她觉得恶心。
阿裳从不说恶毒的话,甚至在心里想时都会犹豫,可经历过昨夜的一切后,当她再想起男人时,胃里就似翻江倒海般的难受。
「夫人,来帮帮我。」
少女的话将阿裳从痛苦的思绪中扯回,阿裳愣愣的问需要帮些什么,少女缓缓将衣衫褪去,露出了臂上的伤:「我这只胳膊尚不方便。」
「……」
阿裳明白了少女的意思,她拢了拢耳际的发走到浴桶前,少女就在她的眼前直接将衣衫全部褪去。
阿裳想,也许这就是书中所写的「肌白胜雪,腻滑如酥」,少女的身体窍细修长,有着近乎完美的曲线,每一寸的肌肤都是紧致而细腻的,阿裳不禁看出了神,少女朝她轻弹一滴水,水滴恰巧滴落在她鼻梁的痣上,阿裳蹙了蹙眉,那颗痣亦随之皱了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