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若是想知道,我倒也可以教。」
阿裳的心因与她对话的这名女子的声音而开始兀自莫名的狂跳,却又像似被人攥在手中,闷闷的跳动不开。她觉得那名女子的声音既熟悉又陌生,可无论怎么去想都想不出丝毫线索,只得捂住心口身子不住的颤抖,桃花这才察觉到了她的异样,先是小心翼翼的唤了几声,发现无用后忙慌张的跑了出去。
阿裳并未察觉到桃花的离去,她此刻仿入无人之境,只感到一种没来由的冷与恐惧。男人的声音和那女子的声音交叠着在她脑中盘旋,她将自己紧抱,缩成一朵拒开的花骨朵,直到一只温和的手扶上她的肩头,她闻到一阵淡淡的香,脑中的意识随之渐渐散去。
再醒来时身旁是桃花极不情愿给叫来的可离,以及半面担忧半面愠恼的桃花本花。桃花见阿裳睁开了眼刚想扑上去便被可离一手扯住:「小鬼,病人可矜贵的很,你这扑上去可是想要了你阿裳姐姐的命?」
可离故意将话说的严重,桃花闻言果然没了底气反驳,嘴里顿了半天只顿出个:「你!......我!」二字。
「可离掌使......」
阿裳刚撑起身子便感到脑后一阵刺痛,比早上宿醉刚醒时还要来的痛上几分,可离示意她躺下,顺手给她号上了脉。
桃花见可离触摸到了阿裳的肌肤又变得紧张起来,忙凑过去死死盯着可离号脉的手,似乎只要那手稍有一寸越矩,她就会狠狠咬上去般。
可离同样注意到了桃花的视线,那视线太过灼热,以至於她都无法静下心来感受脉象,在忍耐片刻后可离终於松了手,转目桃花:「小鬼,平时让你学着点的时候也没见你这么专注,你这么盯着我,可是我脸上写着什么?」
「哼!你脸上确实写着什么,写着两个大字!」
「哦?哪两个字?」
「流!氓!」桃花一字一顿的说出,说完似乎觉得还不够,又忙咬牙切齿的再补上两字:「淫!贼」
「……」面对桃花涨红了脸的怒骂,可离反倒只愣着眨巴了两下眼,全然一副无辜模样:「小鬼,这可是四个字。」
「我管你几个字!反正你就是臭流氓!臭淫贼!趁我芙蕖姐姐生病你就去占她便宜!」可离的态度显然激化了桃花的怒火,可她这闭着眼睛的一顿指责加怒骂,却反倒让可离给笑了出来:「小鬼,你既觉得我对你的芙蕖姐姐做了那样的事,还不赶紧去看看她,事情既已发生,你杵在这里骂我又有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