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仙救不了不还有你吗?」祈云拨开碎发,那双清傲的眸子里是鲜有的顽皮:「你比神仙好使。」
「油嘴滑舌。」
可离觑她一眼懒得理会,倒却也完全的吃这一套,祈云一早将她性子摸的一清二楚,再争论下去到底还是她输。
「不过我倒也该谢谢你那位妹妹。」
「怎么说?」
可离临走前说多亏了祈烟这一剑,够祈云好好躺上一阵子的,自己也就不用担心她再任性鲁莽的出去,祈云笑笑显然并未当回事,可离便做了鬼脸瞥向门外,道:「既然我管不了阁主大人,那就只好找管的了的人来管了。」
「……」
与可离对上目光的人是侯在屋外的阿裳,因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和那意味不明的笑而红了脸,可离说让阿裳管住祈云,不许她在未康复前乱跑,可这话是丢下了,再看一眼屋内的人,已开始了违背医嘱的喝酒,又哪里是阿裳能看管的住的。
「可离掌使说……」
阿裳即便不敢,可为了祈云的身子到底还是鼓足了勇气去劝阻,刚开了口祈云伏在圆窗前的身子动了动,回身过来时月光正好打在她的侧面,勾勒出那风逸慵懒的身子,就像是夏日塘间的一株卧荷,阿裳看的出神,第二眼才看到那唇间的手指示意她小声些。
「……」
阿裳敛着步子去看,圆窗外可离正朝着上面边说边比划些什么。
「可离掌使在说什么……」
距离太远阿裳未能听见,祈云将她揽背过身来,说可离是让她们一起喝。
怎么可能这么说……
阿裳正这么想着,眼下被递来一杯酒,悠悠海棠香,是祈云常喝的海棠酒。
「尝尝?可是我们一起酿的。」
「……」
阿裳愣愣的将酒接过,却冲冲不敢喝,祈云便先饮而下,饮罢一笑,告诉阿裳放心,又没人知道。
可离掌使明明就已经看到……
阿裳虽想那么说,可总觉此刻的祈云和平日里有些不太一样,就像是背着大人玩耍的孩童,祈云此刻神色笑容都透着几分少女的顽皮与烂漫,单单只看着那笑,阿裳便被感染着勾起唇角的弧度。
可祈云本就是少女,不是吗。
阿裳刚有了那种想法,便意识到以祈云的年纪本就该是顽皮烂漫的模样,兴许是平日里那深沉清冷的模样惯了,倒让这本该有的性子显现出来时反倒成了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