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姑娘们也开始了催促,桃花便将手中画小心翼翼的展开,刚展了半幅剩余画卷便被抢了去,桃花争抢不及,只得由着她们各自赏阅。
「呀,这是……」
本是再寻常不过的赏画,桃花还算着时间不许她们看的久了,姑娘间忽然响起一声惊异之声,那声儿里似乎还夹杂些羞涩,众人纷纷凑过去看,发现那副被隔着日光观摩的山水之下似乎还有着些别的什么……
「好像是两个人。」陵邵虚着眼睛去看,看到一对浑圆香峰:「有一个是女人。」
「那另一个自然是男人了。」梅自一众好奇的目光里将画拿过,高举着自头撕到了尾,桃花正要去阻拦,发现被撕落后的画卷上全然显露出一副截然不同的画作。
不再是清新隽雅的山与水,而是交缠在床榻之上的一对男女,男人一脸纵乐,女人衣衫半解,肢体裸露,神态惟妙,姑娘们一眼便羞红了脸,羞过之后又纷纷的忍不住去看。
「这,这是什么?」
唯独桃花傻傻的睁大着眼,先是奇怪二人打架为什么不穿衣裳,后又觉得他们是否在互相治病疗伤。
「桃花妹妹这还看不明白吗?这上面不写着。」梅以蒲扇指着画旁提诗,一字字念:「梦笑开娇靥,眼鬓压落花,蔁纹生玉腕,香汗浸红纱。」
「快来看我这副!写着开窗秋月光,灭烛解罗裳,含笑帷幌里,举体兰蕙香!」
「呀!!」
桃花还在一知半解,那些画作已在姑娘们的手下纷纷显露出了原形,末了又是一阵接着一阵羞涩夹着惊叹的尖叫,叫的桃花脑袋晕晕双眼昏昏,一时间都不知道该先去看哪幅的好。
「别看了。」忽然眼前一黑,陵邵将桃花的眼睛给捂了住,桃花这才心下顿悟,大叫道:「原来!原来这些都是春宫图!!」
桃花的声音太大,大到连三楼的可离都推开了窗:「什么春?」
姑娘们就像一窝惊弓的鸟,一声落下纷纷羞着躲走,只剩了满地春宫画卷,唯有陵邵默默替桃花收拾着。
「可恶!那个奸商!我一眼就看他不是好人,长的嘴歪眼斜的!亏我还好心给他水喝,他就拿这些!这些污浊玩意儿报答我的!」桃花看着满地不堪忿忿难平:「亏得这些画我还没给阁主和芙蕖姐姐送去,若是送去了可就害惨我了!」
「怪我,没有第一时间发现。」陵邵边卷着画边说:「不过我倒觉得这些画没什么。」
「怎么能怪你呢,怪那个奸商!」桃花先是又骂那画商,后又惊怪起陵邵的淡定:「你居然觉得没什么?这画里这俩人都这什么那什么了,你还觉得没什么?」
陵邵还未回答,先是被桃花夸张的模样给逗笑。
「你笑什么?」
「没什么。」
「陵邵!是不是连你也在笑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