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桃花似乎要生气,陵邵忙敛了笑意去解释:「我只是觉得桃花你可爱。」
「可爱?你一定是觉得我傻!」
「傻也是一种可爱。」
—————
入夜,祁云来看望阿裳手上的伤,如此小事被记着,阿裳不免受宠若惊:「听…听阁主的话已找可离掌使看过,已…已无大碍。」
一句话阿裳说的结结巴巴,说是事小不足挂念,让祁云特意亲自来上一趟,实有不该。
「何谈该与不该,我被你守着这么些时日,也该出来走走了。」祁云倒是并不在意,看起来反而还挺享受这在阁内散步的时光,阿裳一听忙又将头垂下,小羊在这时跑了过来,用那毛茸茸的脑袋撞了下祁云的裙角。
「你快把头抬起来吧,不然你的小羊可是觉得我在欺负你了。」祁云勾一抹笑俯身将那只勇敢的小小护卫给抱起:「它倒是挺有灵性。」
「对不起……」
阿裳忙将小羊接过,连声致歉,祁云的目光则落到桌面的一副画上。
「这是今日我在阁里捡到的,也不知是哪位姑娘不小心遗落的,还没有机会去问……」阿裳先做了解释,祁云扬眉问阿裳可看过里面画的是什么。
「没有……毕竟是他人的东西,我未敢私自妄动。」
「要不要一起看看?」祁云倒是毫不客气的将画拿起,未待阿裳有个回答已将画展开,是副夜色图,寂寂的黑夜只一轮明月,侧旁题字「醉拥明月」。
阿裳不懂其中的「醉」字,祁云便笑着将画比到窗下,让画中的月亮与天上的月亮重叠,渐渐的夜色之中浮现一对半赤裸着相拥的情人,一人背身向月,一人面色微醺,原那所题「明月」不是天上月,而是怀中人。
「心思倒挺巧妙。」
阿裳在旁看红了脸,祁云只偏起头赞叹画中巧思,转眸时注意到阿裳面上绯红,问她可是哪里觉得羞。
「……」
这个问题实在难以回答,隐秘的月色,赤裸紧拥的二人,以及那神色暧昧的酒意,阿裳觉得画里的每一处落笔都让人心下生羞,羞到连一个字都出不了口。
「不过是风月之色罢了。」祁云将画从月亮上拿下,一阵清风正好拂过她的侧颊:「凉风有信,风月无边,一切都刚刚好。」
祁云说一切都刚刚好,无论是情欲的展露还是爱意的表达,指尖滑过那画中赤裸的身躯,她说风月之色没什么可羞,情爱是人的本能,风月可以让人感到欢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