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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倾竹金钗掉了一地,盘好的发髻也散乱,女子顿下步子伸手解了她的狐裘,阮倾竹抬眼望去她能记得的是那双含情眼,眸子里映射的柔情装了寒凉。

“看什么?”时酒的音色将那眼中的寒冰放大。

阮倾竹慌张低下头,她连一句问对方名字的话也说不出,狐裘解了扔下后,时酒带着她到旁边的巨石后躲着,阮倾竹脖子上的银锁晃动便会响。

时酒看了一眼一把扯下她脖子上的银锁,“呆着。”

阮倾竹着急忙慌地想要拿回来,朝都的姑娘八岁前都会戴着银锁乞求平安,鲜少有她这样的,过了及笄还戴着,虽说出门招人嘲笑。

但那银锁是母亲特地求了道长做了法,称这样可保平安解哑疾,阮倾竹也将此视若珍宝,倒不是信那老神仙的二两圣水,心里有个寄托终归是好的。

时酒的白披风从她手心滑出,也没等她拦下,便拿着她的银锁便消失在了雪地里,阮倾竹刚要出去,却见刺客追来。

她猛地缩回去,紧攥着衣裳大气也不敢出,听着刺客黑靴上晃动的铁环,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刺客在原地四处看着,习武之人五官敏锐,闻得一声银锁响,迅速分辨了方向,“那头,追!”

阮倾竹垂着头好一阵,直到四周静了下来,她才抬头,脑中尽是那女子的身影,不像是见义勇为的江湖侠客,也不像坊间组织,那身贵气不是这些能养出来的。

她手抚上胸口,银锁挡灾,今日这灾却偏偏落到了人家头上。

林间传来马蹄声,刚平复的心再次被拉到了剑弦上,马蹄声有序敲击着地面,落在雪地本该无声,但是湍急硬是让土坡荡动。

阮倾竹又退了回去,喉头忍不住上下滑动,屏气凝神听着外面的动静。

身着铠甲的男子勒住马,剑眉冷眼那身气势全然越过了镇守山头的雄狮,他四下睥睨。

小将从山下冲上来,跪地高声道:“将军,刺客抓住了,全死了。”

“查,上报朝廷。”阮临熙声音洪亮,将这黑甲的气度显现无疑。眉梢带着担忧,“加派人手,务必找到阮二小姐。”

阮倾竹听到声音熟悉,她缓缓站起身朝着山头望去,正好对上高马上的男人。

阮临熙定睛凝神一看,立马翻身下马,那眉梢的愁绪松动了,“女弟,你怎么样?受伤了没有?”不同於刚刚的音色,现在带着几分柔和。

阮倾竹摇摇头,她左顾右盼,刚刚听得很清楚,刺客全死了,那救她的女子又如何了?

没办法说话,在沟通的时候,她尽量放慢动作,用手语表达。阮临熙眉头紧皱不知道她想表达的是什么。

阮倾竹急地轻闭上眼,无奈且懊恼牵动着她的思绪。

阮临熙说:“你别着急,拿笔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