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行军出行哪里会带这些东西,半晌不见将士送来,小卒小心道:“将军,没带出来。”
此时,山下的小卒抬着屍首上来,阮倾竹焦急中捕捉到,女夫子的屍首也被带上了,她扑到担架前,掀开白布,女夫子面色惨白,头上的玉簪歪了,那薄唇上带着鲜血。
阮倾竹惊恐间哭得泣不成声,双肩抖动时,阮临熙没有说话,任由她同女夫子道别。
“搜山头,连只活耗子都抓起来。”阮临熙放低声音吩咐小卒。
阮倾竹是颖南世家阮氏未来的家主,入宫途中遇刺此事非同小可,加上女夫子丧命,朝廷肯定要给阮氏一个交代才能平息。
阮临熙虽非阮倾竹亲兄,但是两人儿时也玩得甚好,阮家当年记着恩情收留了他的祖父,让祖父入了阮氏族谱,不然如今也没有他的存在。
祖父受了阮家恩德,研读经传被推入朝为官,如今才成了大源朝太师,锦衣玉食高官俸禄全是靠着阮氏才得来。
看着阮倾竹难过,阮临熙只能别过脸长呼一口气。
阮倾竹盖上白布后,又查看了一番其余的几个担架,那些刺客死的面目全非,她明明记得那女子带她逃窜的时候不太像功夫深的人。
否则为什么不在原地将这群人解决,寒风刮过面颊,留了泪痕的地方生疼。
“起来吧,女夫子的屍首我派人送回浔州,你先入宫。”阮临熙站在她身后蹲身扶她。
阮倾竹哽咽地抆拭了眼泪点头,她抽回手行了礼,即使非亲兄,也终归是她的堂兄。
她来时坐的马车被打理干净了,阮倾竹提裙上车前又往回看了一眼,钻进马车后,她才从裙摆下撕了白衬叠成花,簪在头上。
阮临熙见她上了车,摆手道:“刺客屍体带回去。”
“将军,今儿女画师奉了陛下的令,出来采雪景,也在山间。”旁侧的副将忽而想起这事儿。
阮临熙眉头一蹙,说:“怎么不早说,陛下的令……”他思考着其中的事情,“抓起来,直接送往昭狱。”
宫里就时酒一个女画师,提到这名阮临熙自然记得是谁,时酒在宫中受得文臣敬仰,大家口中的奇才,九岁便入了宫成了唯一的女画师。
偏偏就是这样两袖清风的人才容易被人拉来做垫背的,他下意识看向马车,“此事不要声张,有人要她背锅,你先回去将此事禀报太师。”
小卒应声退了下去,这天飘了雪,荡着涤尘,洗不尽污浊的赤临又融了一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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