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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满意点点头,“都说这姌姌和那画像里的瑶池仙一模一样,哀家瞧着倒是比瑶池仙还得出众三分。”她说着拉上阮倾竹往里走去。

这句瑶池仙让她更成了阮家的贵女,母亲说她出生那年发生了很多事,夷川大地汒族被乌雀扰,大祭司被活活啄食而亡。

那年瑶池边上彻夜波光粼粼,图个喜庆她名字摘了瑶池仙倾菡中的一字,而后来坊间流传着瑶池仙的画像,八岁的她和那画像仙人竟有八分相似。

自打那时起,颖南家族便内定了她为往后的家主,颖南作为文坛世家,尚分五族,阮氏为大。铸学堂撰经文,学生遍布王朝众多,而这先祖定下家主只能由女子担当。

阮家许是因为这条规定,重女轻男的现象就盛行了下来。

春酲没跟着进殿,她搀着太后,“你这孩子可惜说不了话,此行的事情哀家查了,高门哀家传了懿旨,定是会给阮家一个交代。”太后边说边轻叹,貌似这声叹息是因为身侧人说不了话。

阮倾竹顿下步子,双手持平在额前低身,她从出了浔州便记着母亲说的规矩礼仪,在太后的面前她不敢僭越半分。

太后淡淡一笑,目光落在她腰上的衿带追更加企鹅君羊,么污儿二七五二吧椅衿带上绣了竹节,倒是衬这姑娘的名字,“阮家养的姑娘规矩礼仪倒是胜过了这后宫的妃子们,哀家瞧着喜欢。”

门口的老太监听着话,一步入屋,屋里着了炭火,将整个大殿烧得暖烘烘,赤临的冬日从不是省油的灯,倒是浔州能叫人舒适几分。

“太后人到了。”春酲退到旁边,阮倾竹诧异看向门口。

太后没有任何表情,冷声问:“可认罪了?”

“不曾,嘴硬得很,昭狱用过了邢。”春酲说话时抬眸观察着阮倾竹的神色。

阮倾竹眉头微颦,但也能明白这对话,貌似是有人犯了罪。

“金缕卫是时候该清理了,这点小事也办不好,姌姌,随哀家去瞧瞧。”太后的语气始终都无任何波动。

瞧着是个亲和的老夫人,但阮倾竹清楚,能垂帘听政握皇权的女人绝不是善茬。

她小步走在太后身后,不曾越过半分,殿外干风刮过,垂在身后的发丝微动,凤仪宫前的廊道拐过便是空台。

阮倾竹身上的衣服较薄,在浔州穿着合适,但抵不过赤临的冬日。

她视线抬高,很快便捕捉到时酒的影子,那白面具上沾了血,一件单薄的内衬血迹斑斑,头发散乱趴在长凳之上,而两侧站着的金缕卫小旗,还挥着手里的棍杖。

棍杖落在女子身上,听不见一声哀叫,阮倾竹瞳孔一缩,捏着袖子的手收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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