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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她瞧见内衬也湿透贴着肌肤,整张脸阴沉了下去。

南栀说:“殿下说得不错,太后那头想借此扳倒陈恪,会不会因为此事和阮太师生出嫌隙?”

“不会,孟家在漠地打着仗,若是此刻生了嫌隙,对她不利,她要的是傀儡帝,肱骨臣在侧,颖南世家是她唯一的手柄,否则她怎会着急忙慌的将阮家小姐接进宫来。”时酒理着袖口。

如今漠地蛮匪来势汹汹,先后失了几座城池,赤临的骑兵调动不得,这仗若是赢了还好,倘若输了,那孟家在朝堂上也得降一级。

南栀收拾差不多了,见着时酒戴好了面具从屏风后出来,她说:“太后执政几十年,怕是轻易撼动不了,阮家既然不想查,那陈恪便死不了,如今的皇子中他是最大的威胁,殿下是等着太后动手,还是亲自铲除祸害?”

“三王府的宴会有一场是为阮二小姐办的,先等着吧。”时酒说得笃定,却又那般不喜形於色。

太后会顺着阮太师的意思走,金缕卫给不出结果也只能拖着,这样恰好利於陈恪洗脱罪名,十足的证据没有,但是大家心里有谱。

时酒虽觉得不太对,但是矛头走的都是陈恪那头,皇帝是不敢明着办此事。

当日她被调往山中采景,也是陈恪先提给皇帝的,皇帝才会下这道圣旨,目的是杀了阮倾竹让她背锅。

三王妃不参事,但做妻,娶的是贤,阮氏没有追究。那定是会设宴交好,面上做给人家看的,彻底洗清三王府的嫌疑,毕竟刺客那事儿,没有十足的证据。

第6章 珠帘垂影(五)

雪停后,赤临陷在一道金光里,难得能遇上金轮从云层钻出,清光如落琉璃层,天儿不转暖,夜间仍旧是大风不停。

御书房内没点炉,皇帝回了寝殿,春酲在太后眼皮子底下披红,近年关各司所报银钱马虎不得。

“太后,孟元帅传了文书,今年安州招军多了一万新兵,开年后提军饷到楼闽,这文书……”春酲瞄着字,小心呈上。

太后剪下盆的红梅枝,黄蕊落了一桌,艳红突兀的跌在小桌上,她放下剪子,“不批。”话说得轻,夹杂着无奈。

宫女递上热帕,太后接过朝着御桌而去,“往年你们是瞧在哀家的面子上,孟家的军饷不曾拖过,若是哀家记得不错,闻台那头半年没给批银子了,大学士压了则子。”太后悠悠抆拭着手心。

春酲放下笔朝着太后身侧去,“太后,孟元帅那头打着仗,户部银子自然给的快了些。”

“监察院由着皇后哥哥坐镇,这样来冲早会闹些事儿。”太后到桌前坐下,若是只给自家的将士提军饷,不顾别处,眼下这情况容易失了马蹄。

人刚坐下,门口的侍卫来报,孟素商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