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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女推了门,孟素商跨门时整理了衣襟带了些门外的寒意,春酲懂事地退到了旁侧,奉上新茶。

孟素商瞧了春酲一眼,然后道:“祖母,前些日子画馆称给阮二姑娘的像画好了,只是未着色,阮二姑娘在画馆受了寒。”

“可找太医瞧过了?那丫头身子弱,浔州不比赤临。”太后捻着袖子在孟家文书上批了红。

孟素商道:“瞧看过了,这一病好些日子,上好的药材都送到了永宁殿。”她到旁侧站着,人不曾跨过御桌,直到太后批好交给了春酲。

“你多上点心,先前追杀她的刺客被时酒杀了,时酒跟着她师傅学了些武艺傍身,在宫里没人碰的了她,阮二得好好护着。”太后站起身,由孟素商扶着往小榻上去。

时酒当年被带入宫时,太后惜这时酒之才,入宫那年本有意养着后来调到别的司所,除了作画这才女还能写得一手好文章,不比阮家女儿差。

但这时酒貌似不想往上走,呆在画馆做到了如今,孟素商扶着她到小榻坐下,御书房内门设有小榻供皇帝休息。

“祖母忧心太多,时酒入宫多年,瞧着是个本分的,早几年祖母查过她的来历,没有不对的地方,阮二姑娘那头祖母且放心,宫中没人能给她委屈受。”孟素商欣赏时酒,这身份查来查去也是个干净的。

太后抽回手,没再说这事儿,“战场情况不太好,后宫这些事儿你多忧心,你这父亲传的不是捷报,向来都是伸手要银子。”

孟素商不好评这事儿,等着太后往下说。

“漠地蛮子此次铁心要挖了大源朝的根骨,闻台的军调动不得,浔州是文人的地儿,没几个能打的,哀家此刻才觉着硕大的朝堂无可用之人。”太后揉着太阳穴。

孟素商递上茶,“祖母可有意调动邑城铁骑?”也就只能在太后这儿,孟素商尚能评朝堂之事。

太后将这些说与她听,也是在教她有意让她步步摄入朝堂,人称她小孟后,实则是句嘲讽,她是第二个太后。

“若是全调,光靠着宣城的暗影卫,护不住赤临,早几年夷川大地几个部落崛起,被铁骑压下去,若是此刻铁骑没了,对赤临不利。”太后撇了茶沫,抿了一口茶水。

孟素商顿了顿,问:“那祖母今日唤我过来,可是有了对策要我去办?”

太后放下茶盏,拨正茶盖说:“你知道赤临分两城,两营,其中碧海营掌管使臣出境,前些日子潜伏在璟国的探子来报,璟国近年来兵力强盛,璟国小皇帝倒是有几分本事,碧海营的监督楚淮州是孟家的学生,这事儿交给你不合适,但是你去劝他前往璟国借兵总好过一道懿旨逼迫他来的实在,他不怕死,但是大源不能因此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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