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临熙和宣城统领儿子交好,赤临宫廷盘根错节是趟浑水,参合进来就脱不了身了。
阮临熙一眼扫过阮倾竹,他定睛朝着那脖上多看了两眼,然后说道:“这银锁还是得戴着,老神仙说戴满过了十八才能解下。”
阮倾竹顿下步子,面向他,出来一小会儿鼻尖已经微红,她想想如何表达,想着那弯眉带上了愁绪。
“是出什么事儿了吗?”阮临熙双眉往中间靠去,“银锁丢了吗?”
在阮倾竹这儿得到了肯定的答案,他眉头展开顿着想了想,问:“丢在那日山头?”见她双眼一闭,“交给我吧,我去找找,若没找到,重打一个便是。”
话虽如此,但重打一只也不是原来能保平安的银锁了。
岁除宫巷挂了坊间才有的红灯笼,阮倾竹来了宫里这么久,因为一场大病到现在也没机会去宫外瞧瞧。
明日官宴,各宫忙碌来往的小太监居多,朝仪司每年这时便是养得最肥的时候。
宫里的路似是百折千回,过了宫巷恰见一红梅过墙,将凄凉染了喜色,阮倾竹多看了一眼,身后脚步匆匆,她回神,两人一同朝着身后看去。
小太监火急火燎,白气绕鼻,来不及喘息焦急道:“可寻着将军了,太后和陛下在御书房请将军过去,孟元帅战败丢了五城。”
阮倾竹瞳孔一震,立马望向阮临熙,一向严肃威正的面上显现焦色,楼闽若是丢了,那等於漠地蛮子便可直入安州掐住粮仓。
“那我先过去,姌姌马车就在宫门外,你带小姐去宫门。”阮临熙吩咐小太监。
此事不容耽误,今日去御书房,大抵会将铁骑调一半前去战场援助,浔州左靠闻台,右挨着安州。
没办法调动闻台的军队,闻台开有户市胡商往来,况且兵将系数都镇守在关口。
宫巷荡起一阵铠甲碰撞的声音,那小太监也喘过了气儿,弓着身子道:“二小姐请。”
阮倾竹没看他转身朝着那束红梅走去,梅香未曾四溢留宫墙,倒叫污雪钻空入了堵了墙角。
她停在红梅下仰头望去,寒冬不凋不退娇的傲色,怕是这深宫唯有的骨气。
小太监瞄一眼解释说:“这是五公主的住处,公主生母赵才人当年种下的,别瞧着此处和二小姐您的殿不远,但您的永宁殿可是烬欢公主居住过的,有位分公主住的怎和才人留下的旧居一样。”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