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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王妃捂着胸口嘴角溢出黑血,滴落在那身锦缎上。

“酒有毒!”旁侧的侍女反应过来,“快传大夫。”

阮倾竹下意识放下杯子,杯子刚落桌,三王妃看着她撑着桌子仿佛有话说,但却忽而闭了眼。

人死了!

阮倾竹吓得往后退,今日她带着时酒过来为了自己的安危,但死的却是三王妃。

船坊瞬间乱了套,三王府的侍卫将整个画舫包围了起来。

大夫一到,火急火燎往三王妃身侧去。

王府侍卫统领站在旁侧,眉头紧皱,“怎么样?”

阮倾竹跟着上去听情况,眸子里显现难以克制的慌乱,她紧盯着大夫。

大夫探过脉后摇头,“官爷饶命,王妃殁了。”那尾音都在颤抖,这句话像是给了阮倾竹当头一棒。

整个船坊的女娘惊呼捂住嘴不敢动,三王妃死在这儿是何等大事,阮倾竹节节后退,侍女抖动着身子哭得泣不成声。

领头看了一眼阮倾竹,一步到她桌边,将没喝过的酒交给了大夫,低声说:“查验一下。”

“封锁整个船坊!”领头厉声吩咐,随后对着阮倾竹行礼。

领头说:“阮二小姐得罪了,王妃中毒此事非同小可,请二小姐先休息,追查了凶手后再回宫。”

阮倾竹自然明白利害关系,婆文海棠废文都在么污儿二七五二吧椅刑部侍郎一定是会追查下去这件事,三王妃平白无故中毒而亡,或者说这刺客是冲着她来的。

她未从惊吓中缓过来,跟着船坊的小厮到了空屋子休息。

整个画舫现在已经被包围了,不久便会通知皇宫,由金缕卫亲自查验此事。

空屋内香粉味极重,面上画舫是做吃食的地方,但单止这一样哪够,这屋子偶尔也会留散客。

瓶中是刚摘的红梅,应季摆花是常事,粉色的帐幔染着俗气,她此时无暇顾及这些,坐在桌边心神不宁。

夜渐沉,坊内再不是元宵夜的诗词缭绕,皓月婆娑落江畔,那扇窗恰能见灯烛陨落。

忽而房门一声响动,时酒一步入屋将门掩上。

门口开始现出细细碎碎的脚步声,厉声的呵斥传来:“好好搜,连只耗子都得逮出来。”

时酒吹了一盏蜡烛,透着门上的镂空雕花观察外面的动静。

她知屋内是阮倾竹,看着外面小声说:“刚刚刺客没动手,三王妃死了,有人故意的,或许是为了杀你,这么看的话,当初你入宫遇上的刺客,不是陈恪安排的。”

阮倾竹刚刚也想到了,如果是陈恪安排的,今日怎么死的也不会是三王妃,她杯里的酒也是有问题的,时酒分析的很对,她入宫遇到的刺客不像陈恪派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