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的脚步声越来越密,阮倾竹看着黑影停在门口,她眉头微低。
时酒说:“被人盯上了,貌似三王妃的事儿别有目的。”她无所谓的模样。
时酒明显感觉到她和阮倾竹一出宫就被发现了,若是阮倾竹犯了事,那等於是整个阮氏都会遭殃,不至於灭门,但往后朝堂之上,太师定然说不起话。
阮临熙刚走,太后失了一臂,三王妃死的有预谋!
见黑影停在门口,时酒预感不妙,拉过她往屏风后疾步走去,床榻上的被子叠得整齐。
她扯下阮倾竹的衿带,一道将外衣褪去说:“躺下。”
阮倾竹一把攥住自己的衣裳,内里的薄衣散下,白皙的肤色若影若线,面上泛起潮红,但随着敲门声越来越急促,她也顾不得这么多。
时酒放下床幔拉过被子睡到了里面,阮倾竹明白她要做什么,迅速脱了鞋躺旁侧。
刚刚三王妃中毒而死,她也吃了席上的东西,装装不适也不会有人为难。
搜船这一套配合打得极好,如果抓住时酒这罪又要往她身上揽。
时酒见她拘谨,连衣裳都未脱干净,伸手直接将肩上的拉了下来,阮倾竹来不及懊恼。
门口的侍卫闯入直接奔着屏风后而去,当见幔帐之后隐现着窍细的身子,侍卫忙地低下头,“对不住,阮二小姐,您说不了话,小的只能自己闯进来。”
阮倾竹轻掀帐幔,偏头往外看去,她脸上还泛着红,她点头。
侍卫见着这般连忙背过身,清清嗓子吩咐,“搜。”
顿时门口的侍卫炸开了锅一窝蜂往里凑,在屋子里东翻西找。阮倾竹紧张地冒了汗,自打入了宫,来了赤临这地儿就没消停过。
好一阵,侍卫寻找无果,领头的垂首说:“对不住阮二小姐,宫里派人通知了,等着宫人来接您便可回宫,不用在此留宿。画舫这风流地儿,床榻毕竟不干净,别染了您的身子。”
侍卫说完转身便出了屋子,等着房门一闭上,她整个人丢了魂,时酒怎么溜上画舫的她不知道,但如果被抓到了在她床上,两人都说不清楚。
时酒掀开被子坐起来,整理着自己衣裳,刚刚着急差点被这香粉味憋死在里面。
“皇后会派桑珞来接你,我先走了。”时酒站起身理了衣裳。
阮倾竹拉住她,看了一眼门口,时酒顿时明白了她的意思。
“怎么?担心我吗?今日才戴了面具给你,这神明灵验的这么快?”她眼角含着笑,那双眼不怒的时候勾着人心魄。
阮倾竹立马放开她,转身去穿戴自己的衣裳,这女画师面上是天下文人的敬仰,私底下却又是一副登徒浪子的模样,若是能说话她免不了会呵斥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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