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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缕卫的狼没有带回关押,反而关在铁笼里,放置外宫墙边上,因为这里离校场不愿。

那群野狼白日里啃食得够饱,夜里对着月轮嚎叫,声声戳着阮倾竹的脊梁骨,她提着宫灯警惕地瞧着四周。

夜里巡逻的禁军很多,但仅仅是为了守她的宫殿,往前是五公主殿,人便少了下来。

夜里冷风而过她后颈微凉,眼眸陷在宫灯散出的幽光中,渐渐发绿。

她听到多了脚步声,从袖里拿出匕首,开始后悔没让小太监跟着,走得急什么都给忘了。

当发觉脚步声多了一人时,阮倾竹看向宫墙,果真多了一道黑影,她喉头一动,提步往前跑去,忽而,一只手拉住她。

顿时她汗毛竖起,手里的宫灯掉在了地上,捏着匕首的手心冒着冷汗,时酒将她抵在宫墙上,轻声问:“你跑什么?”

阮倾竹见到是她,接着今夜月光还能看请时酒的眼眸,那加快的心跳渐渐稳了下来。

“你是要去找我?”时酒问道。

阮倾竹点点头,她背抵着宫墙,冰凉透过厚衣,消散她后背的冷汗。

只有时酒知道大殿上今日是什么情况,除了时酒殿里没人能对她说这些,阮临熙的亲卫都是男子,也不能给她安排在殿里。

“今天,刑部下了缉拿文书,监察院孟远被金缕卫带走了,没有认罪,小孟后在皇上寝殿外跪到现在。”时酒将事情讲给她听。

孟素商不可能不管自己的哥哥,太后知道这局会输,有人故意在斩她的双翼,毕竟孟素商两兄妹是侄辈,若不是有这个姓,也爬不上今天的位置。

孟素商和太后不一样,她聪明果断,但同样此人比太后更有心。

孟远不管认不认罪,这事情他都得背着锅,况且官宴他的确未到,而是去了十里画舫,为什么杀了三王妃,怎么杀的过程细节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监察院得换人了。

这局是太后输了,太后必须要等到碧海营楚淮州从璟国顺利借到兵后,才能有所动作。

此刻又是几声野狼嚎叫,渐渐远去,阮倾竹回神看向时酒,时酒说:“听闻三王妃的屍首因中毒而开始变黑,仵作验屍说同一种,但这毒是夷川大地巫祁族制的,孟远常在赤临不出,不会拿到这毒,何况是这市井的女东家。”

时酒发现端倪,看来金缕卫一早便和夏锦娘对了口供,如果夏锦娘认罪,那便能洗清孟远的罪证,从而能更好的去查害刺杀阮倾竹的人。

当然,时酒要的并不是这些,她要的是虫蚁互斗,陈恪可不能在此刻赢了,所以这事儿必须往下查。

仵作怎么说都是陈恪说了算,太后不出面质疑,明显是知道这些事早就安排好了。

阮倾竹收了匕首塞进袖子里,匕首还是时酒给她的那把,她一直带在身上,除了入后宫会摘下以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