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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山雪眉头微动上前一步,眼神落在她眉心的桃瓣上,须臾,说:“那娘娘,得罪了。”

话音一落,她直接扛起孟素商往宫里而去,孟素商被她的举动吓到,厉声呵斥:“关山雪,你好大的胆子!放本宫下来!”捏紧的拳头砸在铠甲上传来刺痛感。

“娘娘莫要动,容易摔着。”关山雪声音懒懒,将人稳稳抗在肩上,侍卫让开了道。

萧骞愣了神,几年前见过关山雪,那时怎不知关山雪的胆子这么大。

时酒从暗道出来时避开了侍卫,她带着阮倾竹准备翻墙出去,画馆门口全是巡逻的禁军,画馆挨着宫门刚刚那脚步声二人也听到了。

她手臂上的伤口处理的简单,自己包得不紧,翻了墙后又撕裂开渗了血,铁锈充斥着血腥味,如同身在地狱随时能见恶鬼索命。

“不行,走不了,关山雪到了。”她背抵在宫墙上,面前是一颗梧桐枯枝晃在她白衣上。

那阵马蹄宫里的人都听到了,关山雪一到,那城里现在等於有了兵将,更不利於太后,阮倾竹刚从墙上跳下崴了脚动不得,她抿紧了唇线,额头渗了点汗。

时酒扶着她到旁边坐下,两人还没到翰林院,这个角落很隐蔽,没有火光四射,只能接着月光描出对方的轮廓,硕大的皇宫,一时半会儿还没有办法找到她们。

阮倾竹忽然发现时酒的胳膊在渗血,血渍沾到了她的手心,湿润带着温度。

外衣较厚但血渗了出来,由此得知伤口不浅,时酒毫不避讳坐下解开腰带褪了外衣,阮倾竹连忙背过身。

“有什么好躲的。”时酒不能在外面脱了内衬她只能拿匕首滑开袖子,白皙的手臂露在外面月夜下像丘狐化人那般。

第22章 宁为玉碎(六)

鲜血将白内衬染了一半,那伤口她没处理好,加上拉阮倾竹翻围墙的时候撕开了,火辣辣的同感传到手心。

比起儿时练武这点算不了什么,旧的绷带揭开时已经黏在了伤口上,她一点点扯下。

阮倾竹忍不住转身看了下,夜里什么也看不清,加上她隔得远,时酒咬着下唇说:“你过来。”

她随手抆了抆匕首,然后打量着阮倾竹的衣服,她身上的衣服撕不了了,“衣服掀开,我撕一块。”她说话没了力气,宫里的火光是不是荡过,比岁除那夜还要热闹。

阮倾竹内里的衣裳也绣了花纹,她指尖稍顿然后走近蹲身查看了伤口,月夜下的伤口是黑色的,浓浓的血腥味钻入,和鼻尖绕着的白雾融在一块儿。

她摘了自己的衿带,衿带的料子轻柔包扎伤口正合适,时酒眉头一蹙,目光盯着衿带调侃说:“我娶不了你,你将衿带给了我,往后嫁人岂不是得重绣?”

“借你。”阮倾竹抿着的唇松了松,她缓缓又说,“记得,还。”她说得不太清楚,但时酒能听明白就行。

“还?我可不还。”时酒挑眉道,此刻阮倾竹已经将衿带缠绕在她的伤口上,她手使了几分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