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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脚步声而过,猎狗在墙壁边上闻了闻,五公主从缝隙中望着外面,院子的宽阔也无法让压抑感减轻。侧头之际能看清五公主脸上孱弱白。

患了痨病在这殿里无人看管,连俸禄也被朝仪司克扣,宫阙如此无依靠便是阶梯之下的人。

两人屏气凝神盯着外面的动向,终於金缕卫带着猎狗离开,顺着阮倾竹来时的路而去,五公主松了一口气,她手抚上胸口,“没事了。”

阮倾竹望向她行礼,她没有说话,即使能发出声音,但咬字不清怕是不合礼数。

五公主名唤陈亦夭,在这殿里住了十几年,院里的东西陈旧破败,没人回想着替这殿里添置点什么,陈亦夭伸手没有碰上阮倾竹小臂,“阮二姑娘不必谢我。”

陈亦夭念着近几月阮倾竹帮了不少,平日里也会送好些吃食衣裳来,她在惜薪司讨不了炭火,赤临的冬日哪离得开这些。

她掩嘴背过身去咳嗽两声,小步上前避开了阮倾竹,咳厉害了眸中带了泪,“见笑了。”

阮倾竹抿上笑摇头,她上前抚上后背替她顺气,陈亦夭个子高倒叫她不顺手,这样的姑娘身子许是病拖成了这般娇弱。

“你随我入屋,将衣裳换下,若是来人搜殿,你便躲进床榻。”陈亦夭在前面带着路,金缕卫若是过来搜殿那一定会牵着猎狗。

阮倾竹点头跟在身后入屋换衣裳,远处的猎狗狂叫两声,让她心尖倒挂上寒凉,逃不出宫只能看造化。

……

干明宫往东行过了小碧池畔便能直上大殿,仁宗帝的龙袍飘在拱桥上,晨光落池散出波光粼粼,冷入寒眉使天子显了狠戾之色。

今日的大殿不再如往常议事,少了监察院,久病的郑阁老终入了朝堂,事来两边倒,伺候两代帝王的春酲才是宫里活得最明白的人。

春酲弓着身子,脚不敢越过仁宗帝,他说:“陛下,太后禁足在了凤仪殿上缴了玉玺,三皇子昨儿个已让王妃下葬,关将军带的侍卫替换了刑部镇守朝堂,恭贺陛下。”

这番恭维的话仁宗帝听了眉间也不带喜,他目视前方道:“今日阮霁林定会上朝堂理论,硕大的皇宫翻过来也寻不到阮家一个弱女郎,萧骞办事终是差了点。”

“陛下息怒,人只要在宫里那冲早能抓着,这宫里上下几千间屋子。不过奴才觉得奇怪的是,时酒能带着人逃哪儿去?”春酲泛起疑惑,鬓角染了白银发接着朝阳。

仁宗帝说:“昨日萧骞说在昭狱门口见着时酒,没抓找,两人应该不在一块儿,这宫里定时有人帮着才叫金缕卫寻不见人。时酒毕竟是璟国大祭司的后裔,告诉萧骞,不到万不得已不能杀,近来听闻璟国小皇帝重病,且因当年杀了大祭司。”

大源朝将神明信仰瞧得极重,因靠着夷川大地较近,往前走上千年也属是同一血脉,不过是后来分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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