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哪儿呢?”锺仪阙问。

杜确马上回复:“我在韶戏的熏述咖啡厅啊。”

“?你来我们韶戏干什么?”

“这就你们了!锺导你改嫁之后也变心太快了!”杜确痛心疾首。

“在印艺的时候我就变心了谢谢。”锺仪阙依旧问,“你来干嘛?”

“你竟然不知道?韶戏可是我们戏剧人在韶戏旅游时需要瞻仰的圣地。”杜确回复,“我刚点了一杯原野,竟然是青草汁加食用金箔,讲真有点难喝。”

锺仪阙开始怀疑自己找一个乐子人到底靠不靠谱,但总归还是要把人带给王尘绿导演过目。她叹了口气:“那给我点一杯日出,我找你有点事商量。”

锺仪阙正搂着昭节——她养的比格犬在床上休息。说定了之后也就爬了起来,摸摸昭节的狗头:“走了昭宝。希望我晚上能早点回来,不过不能的话我会让余贇姨姨来的。”

昭节朝着她叫了两声,然后往被子里拱了拱,躺在她放在睡觉的地方继续睡觉了。她走出卧室,小狸花猫苍灵本来在鱼缸前静静观察,听见声响之后立刻跑了过来蹭蹭——她家猫狗关系相当一般,基本上不会出现在同一个屋子里。

“乖。”锺仪阙还是没忍住蹲下撸了两把,然后有点依依不舍地出了门。

尽管她是一个“卷王”,但偶尔也会有只想在家里抱着猫狗睡觉的时候,可惜这种机会非常少。而且她家苍灵和昭节都是很需要人的小动物,她搬来韶城之前便非常担心,好在还有余小姐他们可以帮忙。

锺仪阙开车到学校,在停车位停车的时候,正好看见方才回校的祖烟云。

“Angel!”她打开车窗叫住她,“你回来啦。”

祖烟云本来正抱着花在路边盯着鸟雀发呆,闻言看过来:“小锺导。”她有点疑惑,“你来学校做什么?”

锺仪阙忽然觉得自己以前被“流泪猫猫头”洗脑了。今天的祖烟云罕见地稍作打扮,穿了一件简单大方的浅绿色连衣裙,正抱着一捧白色满天星,她在斑驳的树影下看过来,像是一只漂亮的小羊——如此柔软、如此轻盈、如此无害。

锺仪阙停下车来,打开门说:“我来学校找人。”她锁上车,暗自打量了祖烟云一番,“谢炽走了吗?”

“嗯。”祖烟云点头。

“怎么花没有送出去。”锺仪阙仔细看了看,“还是干花诶,在后街那家花店买的吗?好有心。”

“拿过去的确很麻烦,明明行李已经很多了。”祖烟云抱着花说,“是我自己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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