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身为一个创作者,不该用逃避的方式面对可能到来的灾难。锺仪阙缓缓长舒一口气,心情也慢慢平静下来。

“啧,就这么结束了,刚才吓死我了。”杜确回头看了看,“应该没追上来。”

锺仪阙尽量让自己的语气轻松愉悦:“说不定会在医院再见呢,医院没那么乱,我打起来肯定更加顺手,还不用留手。”

“但我觉得他们不会善罢甘休。”杜确又有点忧虑。

“那当然。”锺仪阙闻言不由叹了口气,杜确平时在学业上挺聪明的,以至於她没有想到这家伙有点呆,“我不是还留了一双水晶鞋在那吗?”

杜确听出来锺仪阙是在嘲讽她,顿时有点脸红:“……我没应对过类似的情况。”

“即便是地头蛇也不敢压地头蛇啊。”锺仪阙回复了点精神,笑着调侃,“亏你还叫杜确,本来以来真是白马将军呢,结果还是张君瑞啊,银样蜡枪头!”

“这我不能不承认了。”杜确拱拱手,“不过说真的,我让我家里人去查一下这人的来头吧。回头玩意找上门了也知根知底一些。”

“嗯。”锺仪阙点点头,“谢谢。”

“害,不谢。”杜确摆摆手,“这算什么。”

医院马上就到了,依旧是杜确抱着人送急诊。锺仪阙和祖烟云在大厅里面等。

祖烟云在人多在医院这样的环境一下果然状态好了一些,只是坐在椅子上缓慢地调整呼吸。锺仪阙伸手碰上祖烟云紧握的拳头,安抚道:“没事啦,我去给你倒杯水好吗?”

“不用。”祖烟云摇摇头,她慢慢松开拳,拳心是那颗锺仪阙去了之后递给祖烟云的巧克力。大概是因为握得太久又太用力,巧克力的锡纸皮已经碎掉了,被融化掉的巧克力脏兮兮地糊了祖烟云一手。

“我们一起去趟卫生间吧。”锺仪阙说,“你身上还有血呢。”

祖烟云犹豫了一会儿,最后摇了摇头:“我自己去就好。”

“好吧。”锺仪阙点点头。

还好梅子绛被下的药之中没有毒品成分,也不会有什么后遗症。她被推进病房里面挂水,锺仪阙和祖烟云也赶到病房。确定梅子绛的确没什么事之后,祖烟云明显松了一口气。

锺仪阙同杜确要了检查报告,然后同祖烟云说:“我们先去警局吧,相关证据还是要尽早提交得好。”

祖烟云点点头,然后对杜确说:“子绛麻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