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烟云:“……”感觉该被灭口的是罗逐而不是孟遇知,她就说罗逐闲着没事找锺仪阙聊什么八卦。
锺仪阙浑然不觉祖烟云的沉默,吧啦吧啦讲完那个罗逐编出来的蹩脚故事,最后意犹未尽道:“况元寻还说让我们自己观察身边的人,笑死了,谁那么傻啊朋友暗恋自己都发现不了!”
祖烟云:“……”锺仪阙可真是一块没有自知之明的木头。
可她又觉得非常可爱,看着便觉得开心,看她眉眼如星,看她头头是道,看她毫无防备。
她其实从来都没想要过什么结局,光是看着她就感觉自己幸运无比。
没过一会儿,二人就从聚餐处离开,回到了休息处。
锺仪阙回到帐篷里面收拾行李,祖烟云本来想要帮忙,奈何地方太小了,她倒是像在碍事,只好退出来,然后把外面的篝火点燃了。
她看着跳动的火苗,听着高原的风声,和锺仪阙在帐篷里面哼着的歌,愉快的同时也有几分怅然。
锺仪阙明天就要出发回印城城中心,她要回一趟印艺,再去一趟一公斤工作室,后天便要坐飞机回韶城。游园会还有半个月就开始了,她有许多工作要做。
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像今天一样,在山川旷野间一起喝酒聊天。
应该会有的,研究生三年那么长。
祖烟云心想:等到游园会的演出结束,她需要用一些其他的理由去找她。她已经想了一篇戏剧电影跨媒介的跨学科论文课题,这样就可以以请教为由去找她了。
祖烟云觉得这个计划相当自然,拿出手机就开始查知网,现在就可以开始写文献综述。
锺仪阙马上便收拾完东西走出来:“别玩手机了,这么冷的天。”她把装着最后一点羊肚菌的杯子放进火里,这段时间她们已经这样操作得非常熟练了,她过着羽绒服坐到祖烟云旁边,“你的手好像长冻疮了。”
“一冷就会长,习惯了。”祖烟云收起手机,摸了摸自己的手,“等回韶城应该就好了。”
锺仪阙点点头:“一会儿烧点热水给你泡一下?”
祖烟云摇摇头:“不用,太麻烦了。”
“好吧,那你自己多注意。”锺仪阙并不强求,“你的手这么漂亮,要好好保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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