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谢谢烟云。”锺仪阙问,“我可以现在打开吗?”
“嗯。”祖烟云点点头。
锺仪阙小心翼翼地打开盒子,惊喜地发现里面是一枚印章:晶莹绚烂的琉璃材质,用篆书刻着“锺仪阙印”四字,“好漂亮,是你定制的吗?”她把印章拿起来,“这是我第一个写着‘锺仪阙’的章子。”
她出生於书香世家,又自幼学习书法,自然有几枚章子,但大都刻着“锺瞻”。
祖烟云轻声回答:“是我自己刻的。”她最近总是空出时间和梅子绛学雕刻,每门手艺都没有所谓的速成,她一点点练起,这个章子是她的练习作业。好在当年锺仪阙在信中提过她想要一个刻着“锺仪阙”的章子,她之前便设计过,否则难以今天就刻完送出去。
锺仪阙听完之后果然非常开心,她迎着光线仔细看章子的纹理,抚摸被精心刻下的每一寸线条。
她一向很喜欢送礼物——她觉得在礼物上花费的时间象征着在意和珍视。而祖烟云平时总是如此沉默寡言,竟然可以如此为她费心准备惊喜,她一时间竟然有点无从招架。
“谢谢烟云。”她将印章仔细收好放进包里,刚要再说些什么。林君老师从音响室里面出来了。
录制效果合格,在场众人可以一起转战去吃庆功宴了。
老师们选的是一家比较昂贵海鲜火锅餐厅,锺仪阙问了地址,负责带祖烟云池微鲁悄悄和石黛仪过去。
鲁悄悄上车之后,便开始请教祖烟云一些演戏上的问题:“林君老师说我第三场的问题很大……”她有点焦虑,“你第三场演得太好了,你在上面笑我在底下哭。那个情绪你怎么表现的?”
“我不是科班出身,只会用体验法。”第三场对於祖烟云来说其实是最好演的,吴芝英和秋瑾之间的故事,故事开始在秋瑾牺牲之后,二人之间没有直接的对手戏,对话也是用喊话的方式,这种时空的错位让祖烟云觉得很熟悉,这种再也触摸不到的痛苦感曾经非常真实。
祖烟云不是藏私之人,她慢慢给鲁悄悄剖析这种感情,然后指引她在自己的生活中寻找类似的感觉。
锺仪阙一边提醒坐在副座上的祖烟云不要乱动,一边静静听着她说话——其实全车的人都在认真听她说话。
锺仪阙有时很好奇祖烟云到底经历过什么,但她从小接受的教育不允许她随意窥私。於是这种对於他人的好奇心大多数时候都会被她的教养所抑制,如今却有点藏不住,如果再给她一次机会把祖烟云灌醉,她想她会有更多问题想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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