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祖烟云把钥匙串放进兜里。

“你等一下。”锺仪阙重新站好,“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我已经叫车了。”她看了一眼手机,“快到小区门口了,我先走了。”她握上行李箱的拉杆,抬头看着想要过来的锺仪阙,冲着她温和地笑了一下:“坐下吃饭吧,仪阙。”

门被关上了,行李箱的軲辘声响了几秒,也消失不见了。

锺仪阙吃了两口牛排,煎得恰到好处的牛排此时却好像味同嚼蜡,她忽然站起来跑到窗边,正好看见祖烟云把行李箱放进后备厢,然后上车离开。

她趴在窗户上发愣,像是想要一起出去玩但被主人关在家里的小狗。

锺仪阙搞不明白自己在想什么,只感觉美好的一天停止在了起床后的第六分锺。

她只好兴味索然地吃完了早饭,然后在家里走来走去,企图找到一点祖烟云忘记带走的东西,但什么都没有,这个房子恢复成了半个月前的样子。

……竟然只有半个月吗?

颓丧地倒在沙发上的锺仪阙想。

那我现在在干什么呢?锺仪阙轻声问自己,我原来这么寂寞吗?

她忽然就有点了解到伊辉的痛苦,她曾经无比轻视孤独对他的摧残,将伊辉悲剧的主要原因放置在他的家庭上。

但如果现在她能回到过去,她或许会比当时的锺仪阙做得好,因为她终於也知道什么叫做寂寞了。

锺仪阙愉快又自律的一天被打碎了,她第一次没有心情学习,躺在床上又睡了一上午,下午正好抓住了直播玩游戏的厉飞光,强行加入了进去。

“潮歌呢?”她给自己的人物换上来一件黑色的衣服,以示自己内心难过,换成一半又觉得这身黑衣服像是祖烟云会穿的,於是又换了件蓝色的,“blue,是忧郁。”

“……忧郁个头啊。”厉飞光无语,“潮歌最近起早贪黑做实验,昨天实验失败还被导师骂哭了,现在在睡觉,没空玩游戏。”

“潮歌竟然能被骂哭?”锺仪阙有点惊奇,毕竟宋潮歌一向是她们几个里面精神状况最稳定的。

“她最近暗恋同组的一个学姐。当着喜欢的人的面被骂能不哭吗?”厉飞光点了开始,开始带着锺仪阙这个菜鸡跑酷,顺便问她,“你怎么下午有时间打游戏。”

“……我室友搬走了。”锺仪阙虽然搞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这么不爽,但还是实话实说道,“感觉干什么都没劲。”她看了一眼弹幕,“什么叫两个怨妇kkk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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