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烟云盯着时锺看了一会儿,终於还是走出卧室,去给锺仪阙熬粥。

粥刚熬好没一会儿,锺仪阙就醒了,大概还是有点发烧,她在睡袍外披了一件披肩,打着哈欠走出来,过多的睡眠让她看起来有些倦怠,到更显得姿容艳丽,像将谢却又因此灿烂的樱桃妮芙。

本来在桌子上画草稿的祖烟云站起身,倒了一杯水出来:“你先慢慢喝点水,我给你倒粥。”

锺仪阙迷迷糊糊地应了声,坐到餐桌旁,一边喝着水一边拿起了手机。

祖烟云忽然有些紧张,不由用余光观察着她的动作。

锺仪阙面色却始终未变,打着字回复着消息,也看不出究竟是同意还是拒绝。祖烟云把粥和糖端过来,放在锺仪阙面前,轻声说:“还有些烫,你慢慢吃。”

“好,谢谢烟云。”锺仪阙放下手机,稍微尝了一口,发现其浓郁醇厚不像是外卖能有,反倒是像花大时间一点点熬的,便愣了一下,问道:“这是哪家买的?韶城有这么好喝的银耳粥吗?”

祖烟云一时无言,沉默了一下。

“是你做的吗?”生病中的锺仪阙竟然还如此敏锐,接收到祖烟云默认的叹气后还愣了一会儿,“你不会是自己出去买的材料吧?外面天气这么冷。”

“不是。”祖烟云不喜欢锺仪阙感谢她,便下意识撒谎,“材料是网上买了送过来的。”

“哦。”好在生病中的锺仪阙还比较好骗,她拿起手机,“你晚上想吃什么?我给你点吧。”

“不用了。”祖烟云摇摇头,“我也喝点粥吧。”

锺仪阙明显还是想要给她点,便找了一个没什么说服力的理由:“我会把它全吃光的!”

祖烟云:“……我熬了很多。”

二人无声地对峙了一段时间,锺仪阙因为身体问题精神力也下降,总算是先妥协掉了,她无奈地抱怨:“怎么最近总是你对我这么好。”

礼物没法立刻回赠,关心也不能及时回报。这对习惯做付出方的锺仪阙来说太陌生了,感觉很不自在。

祖烟云沉默了一会儿,但没有回应她,反倒换了一个话题:“你什么时候去交流会?”

锺仪阙闻言后想了想:“你剧组后一个周。”然后说,“在那边呆半个来月,回来之后我们就可以一起去燎山戏剧节了。”

“嗯。”祖烟云点点头,意有所指地说道,“那你最近要好好养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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