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是两本?”祖烟云问。

“我觉得这两个都很漂亮。”她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和莫莫都有点选择困难症,所以没选出来。”

“那我们一人一本好吗?”祖烟云接过盒子,手指摩挲过画满羽毛的那本,然后把另一个画着大罂粟花的本子递给锺仪阙,“恰好是Angel和Monster。”

锺仪阙本来是都想送给祖烟云的,因为她既美如罂粟般令人上瘾,同时又如白羽般纯真。但祖烟云的说法说服了她。

她接过那个本子,粗粝的麻绳蹭过她的手腕。临近冬日的寒冷会麻木人的感觉,但祖烟云的动作永远让她的感知复苏。

“对了,还有一个礼物。”锺仪阙再次把背包拽到身前,她把本子在外层里放好,然后从背包里拽出一大个毛毯来。

“在遥国集市上买的,据说特别暖和,那老奶奶念叨的,暖和都成我第一个会的遥国词汇了。”她把这个巨大的毯子甩开,披在祖烟云身上,“正好燎城冷得要命,我就带过来了,你要是没地方装的话我给你装着。”

……的确很暖和。

可以隔绝秋冬不肯停息的寒风,可以滋生源源不断的热意。

祖烟云伸手掀起毯子的一角,她揽过锺仪阙的肩膀,将她也囊括进这方温暖的天地里。

后者微微一愣,祖烟云好像就这样创造了一个只属於她们两人的空间。

春天在其中复苏,锺仪阙的鼻子在萧瑟的秋日早晨中终於复苏,闻到一阵熟悉又思念的清淡茉莉香。

“我们戏剧的未来们!集合上车了。”柳穗在不远处举着喇叭喊,“阙!别忘了你的行李。”

“哦哦好!”锺仪阙如梦初醒,转身回应导师。祖烟云就势将毛毯在二人中间摆正,毛毯就像包裹着一个人一样包裹着她们两个,两个人在毛毯中蹭来蹭去,温暖的温度竟升腾到让锺仪阙面红耳赤起来。

她有点发痒,因为想要躲避,但边缘的毯子拦住她,甚至把她撞回到祖烟云身上。

她被这绵绵不断的酥麻感搞得心猿意马。

锺仪阙和祖烟云等在最后面上车。

上车的时候引起了一阵哄笑声,莫莫自然一马当先,扒着前面座椅的靠背:“哟哟哟哟哟!”

坐在最前面的柳穗也笑了:“你们两个怎么回事,连体婴吗?”

两个人一同上车本就很艰难,锺仪阙全靠那点小心思才能躲开。如今被全车人盯着,她脸都红了,只嗫嚅着对柳穗解释:“天太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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