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个独幕剧,阿瞻考研的那段时间跟我讲的。”陈晨并不是一个擅长表达的人,所以她组织了一下语言,然后才说起这个故事,“大概就是一个矿工的母亲,和他刚接受了他表白的爱人,在家中等待矿工。矿地出事之后,因为母亲曾在丈夫死去时目睹过那恐怖的景象,所以阻止年轻的女孩前去那里查看情况。在他们於死亡的阴影中绝望的时候,矿工回来了,他并没有死,只是摔断了胳膊,火急火燎赶回来想要接受爱人的答覆和吻。”陈晨说完之后感慨:“是个大团圆结局啊。”

“外国独幕剧也喜欢大团圆结局。”祖烟云并没弄明白她为什么讲这个故事,只能用自己最近恶补的戏剧知识回复道。

“但我并不认为这是一个大团圆结局。”陈晨温和地说道,“这个矿工依旧是矿工,这个女孩成为了新的住在矿边的人。以后这个女孩就会变成新的母亲,在家中提心吊胆,甚至见证丈夫孩子的死亡而变得麻木。”她将松饼切好,“我告诉了阿瞻我的想法,她说我是对的。”

祖烟云沉默半晌,她明白陈晨说的这个故事是什么意思了。

“说点抱怨而已,虽然我没有锺家人会说话,但我还是很话痨的。”陈晨将其中一半松饼拨给祖烟云,“我减肥,晚上不能吃太多,小祖帮我解决一下吧。”

“好。”祖烟云点点头。

吃完东西之后,祖烟云打车,带陈晨去锺仪阙家。

路上她已经把钥匙给了陈晨,本来不想在陈晨面前用自己的钥匙开门,但是陈晨的行李太多了,放下来开门实在比较费劲,无奈之下祖烟云只好抿着唇掏出钥匙串,打开了锺仪阙家的门。

她转身让路的时候发现陈晨正温和地看着她笑,祖烟云瞬间感觉脸上发烫——这大概就是因果吧,她正在吊着锺仪阙,转眼就被陈晨搞得心里七上八下的。

陈晨走进门,把行李全都甩在一边,然后四处打量了一番:“竟然不乱,也不知道是不是出发前收拾了。”

“仪阙的房间一直都收拾得很干净的。”祖烟云忍不住说。

“哦?是吗?”陈晨笑着转头看她。

祖烟云实在是招架不住了,她把帮陈晨拿的包放在玄关上:“那阿姨我先走了。”她拿出便利贴写下自己的电话号码贴在玄关上,“您有事给我打电话就好。”

“等等。”陈晨叫住拉开门正要离开的祖烟云,“把包拿走,那个包和里面的东西是送给你的礼物。”

“什么?”祖烟云一怔,反应过来后连忙摆手,“不,不用了阿姨。”

“快拿着吧。”陈晨走过来,将包塞进她怀里,“只是一点小东西,谢谢你照顾我们家阿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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