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祖烟云终於从锺仪阙身上移开视线, 吝啬地抬头望了一眼天空。

像么?她其实不太感觉得到。

“不喜欢的话,就不要再回来了。”锺仪阙从披肩里伸出手拽她的衣袖, “你这么好, 可以一直去喜欢的地方。”

祖烟云回过头看她, 眼睛扫过她花似的双眸,最后落在她桃花般的唇上:“知道了。”她忽然贴近锺仪阙,轻声问, “要接吻么?”

“啊?”锺仪阙慌得眨眨眼, 爱人深潭般的眼眸让她沦陷,但残存的理智惊醒了她,“不,不了。”

她们昨天一晚上没睡觉, 一会儿玩闹一会儿悲伤, 甚至还神志不清地画了好一会儿大饼。

祖烟云说想让《三千情书》在遥国盛夏时分的流萤电影节上首映,锺仪阙当即反应过来:“那时候遥国的勾沉戏剧节也同期办诶!”

那时祖烟云笑着看她:“我口语好差, 要是获奖了你帮我写领奖词。”

锺仪阙拍拍胸脯:“没问题, 我超会写。”

“当时。”祖烟云摩挲她的手指, 轻笑着说,“你可是在Seaport设计师面前极力推销我的人。”

“咳,别提这个。”锺仪阙躲闪了一下她含笑的眼眸,然后问她,“你领奖词想说什么?”

“我想说……”祖烟云贴近她的耳朵,“感谢我的爱人……”她的气息染红锺仪阙的耳朵,“如春水般破冰、如春风般温柔、如春花般绚丽、如春光般动人的,锺仪阙女士。”

锺仪阙当时满面绯红地否决了这句“领奖词”,却在离别的缱绻和感伤中悄悄期待了起来,她幻想那个场景,就像是小时候幻想自己期末要考第一名。

璞山的机场没有印城或韶城那样人来人往,她俩站在出发大厅中央,显眼得如同蔚蓝天空中的朝霞。

祖烟云看着她飘红的脸颊笑,温和地稍稍后退一步:“你想要那个时候公开。”她温和又直接地拆穿他,“对吧姐姐。”

“你为什么喜欢叫我姐姐?”锺仪阙转移话题,茫然地问她。

“……秘密。”祖烟云把手探进她的披风,状似无害地帮她整理掖进长裙的毛衣,“以后再告诉你。”

锺仪阙被她弄得腰际有点发痒,但已经习惯了很多,闻言乖乖点头:“好吧。”

“好乖。”祖烟云向前倾身,摸着她腰间的纽扣轻声问,“奖励一个拥抱好么?”

“好、好。”锺仪阙求之不得,愣愣地点了点头。

祖烟云闻言笑了起来,穿着长靴的脚踏进锺仪阙的领域,后者被这骤然拉近的距离吓了一跳,刚刚后仰又被祖烟云揽着腰扯了回来。

锺仪阙茫然地让祖烟云身上的茉莉花香包裹她,柔软的唇若有若无地落在她发烫的耳尖。

她足足十余秒才反应过来,伸手想要回应这个拥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