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锺仪阙跟着祖烟云一起走出沙龙，燥热的空气再次席卷而来，她茫然地转头，“这得花多少钱啊。”

锺仪阙从小在衣服上没花过什么大价钱，她小时候太能搞事，长大后也算不上仔细，昂贵的衣服首饰给她大部分要糟蹋。要是遇到需要撑场面的时候，也顶多一身沉沉定制了事。

“《三千情书》赚的全被我花出去了。”祖烟云坦言道，“如果以后江郎才尽赚不到钱，就要靠锺大小姐养我了。”

“啊……”锺仪阙毕竟和投资人凌灯相熟，大体知道祖烟云赚了多少，“这么多？”

“嗯。”祖烟云转头看她，“怎么？要劝我理性消费？”

“当然不，花钱买到开心就是最好的。”锺仪阙确信点头，“我就是有点震撼，话说……”她忽然想起来，“流萤红毯你穿什么？”

“随便穿吧。”祖烟云笑，“不重要。”

“怎么不重要。”锺仪阙嘀咕，“那么多明星参加。”

“如果有提名的话……”祖烟云轻声说，“那我会考虑穿好一点，毕竟要为公开做准备。”

锺仪阙瞬间噤声了。

第一次谈公开的时候，这还只是一个幻想，如今祖烟云真的入选流萤电影节，获奖的概率尽管也没有很大，但也不能说完全没有了。

这时候忽然谈公开，就好像近在咫尺。

“先不谈这个。”祖烟云看着锺仪阙骤然无措的脸色，笑道，“《三千情书》定在下周一首演，你有时间么？”

锺仪阙最近不大有时间观念，闻言连忙拿出手机看了看日程表，然后惊叹道：“太好了，周一正好有时间。”

祖烟云笑而不语。

“我可以去看吗？”锺仪阙问，“是不是要提前收张票？好像还挺难收的。”

“我帮你要了票。”祖烟云温和道，“什么都不用担心，去看就可以了。”

“好！”锺仪阙点点头。

她从刚认识祖烟云的时候就想知道《三千纸笔》是一个怎样的作品，没承想竟然等到现在。

锺仪阙抬头看着蔚蓝的天空，忽然道：“竟然有种大结局的感觉。”

祖烟云被她这孩子气的话逗得摇摇头：“我们还有很长的未来。”

《石头》的首演在《三千情书》放映的前一天。

那天祖烟云需要出席观看其他入选的影片首映，没能参加首演。

不过锺仪阙也没觉得遗憾，《石头》这个话剧形式新颖、故事也不好看——甚至可以说让人痛苦，是一部难以进行商业演出的文艺作品。

当最后歌队的合唱响起：“……我把石头还给石头，让胜利的胜利，今夜青稞只属於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