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页(1 / 2)

何夕:“……”

这不是无不无语的问题,她现在更加确信银舟就是条“贼船”。唉,只能一条路走到黑了,谁让何夕不会游泳呢。

“好吧,我试试。”她冷着脸,生无可恋地瞟了瞟时雨的病房门,“如果我做的不好,请别怪我。”

“这话该和你的委托人说。”师傅给了她一个鼓励的眼神。

既来之,则安之。何夕收起为难的神色,第二次走进病房。

时雨还在看书,长发散在身后,有几缕搁在了肩头。

这次她的注意力很快转到了何夕身上。

何夕:“时雨小姐,我考虑过了。”

时雨:“所以?”

何夕:“我可以受理你的委托。”

“谢谢。”女孩沉寂已久的眼底掀起一瞬雀跃。

“那么,我需要做点什么吗?”何夕语调机械,像个等待执行程序的机器人。

时雨也不回答,兀自微微笑着看她,颇有几分让她自行体会的意思。

何夕没了辙,用床头柜上的便签给时雨留下自己的电话号码。一扭头,看见师傅站在门口抬了抬戴表的手腕,示意她尽快结束会面。

“今天就先不打扰了,告辞。”

“好。”

说完,时雨埋头扎入童话世界,直到何夕离去,再无一点反应。阳光越过玻璃窗,笼罩她侧颜,素净、朦胧,而美好。

回去时,何夕郁闷了一路。

“我这种人不配拥有朋友。”她冲着空气发牢骚,“她会后悔的。”

“师傅。”

一回生二回熟,何夕这会儿也不那么抗拒这个称呼了。

“要是我真受不了,你还是让其他人去当她代理人吧。”

黄新鸿没把话说死:“必要的话,我会干预的。但我希望你做好自己的本分。”

有这句话她安心许多,至少她仍有余地丢掉这个烫手山芋。

“既然你选择了临终关怀这条路,就要有相应的觉悟。”他又问了一遍与三天前同样的问题,“何夕,你为什么来银舟应聘?”

这其中理由乱七八糟,她挑了相对明晰的说:“因为不想让人生烂的太彻底。”

同学出国的出国,考证的考证,个个目标明确,唯独她的规划是一团浆糊。就算她尽力不在意,见多了身边人的上进,难免自暴自弃。

她自己没法跳脱作茧自缚的境地,幸好还有人能帮她指一条明路。

何夕:“……也因为,一个人的建议。”

“谁?不是朋友,还能是恋人不成?”黄新鸿开着车都不忘调侃。

“我没见过他,也不知道他算何种存在。”她冷冽的气场少见地消退许多,“但他帮了我很多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