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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根拂过一缕热气,何夕吓得一哆嗦。

她扭过头,迎面遭遇时雨的坏笑。

何夕的独门冷幽默重出江湖:“以你的潜行天赋,不做特工可惜了。”

时雨:“都是和阿亮学的,它老是悄咪咪溜进我宿舍里找吃的。”

“啧,果然还是很麻烦……”何夕若有所思地捏着下巴嘟囔。

“麻烦,你是说养猫吗?”

“是啊。又是办证又是打疫苗,猫还喜欢乱跑……总之全是麻烦。”

“噗,你连猫都不敢摸,还寻思着养啊?”

何夕反驳:“想想都不行?”

时雨笑:“当然行了。其实养小动物的门道都差不多,你家里养过别的吗?”

“没,房子住人都不够,哪还有四脚兽的份儿。”何夕拧着眉,说,“就养过几条金鱼,非死即残。”

“我看是你手残。”

“说什么呢,我不过一次性放多了点饲料……”

……

时雨算是看明白了,何夕并非不喜欢猫,只是她有自己的特定喜好,和碍於一系列现实因素而萌生的心结。

好一个人菜瘾大的小孩。

时雨提了个主意:“下次我拿阿亮给你练手吧,有我看着不会出事的。”

何夕立马推诿:“我不。”

“就当治你的心病了。怕狗治不好,怕猫总能治一治吧?”

何夕无言以对,暗中直呼时雨多管闲事。

她思绪飘忽了一会儿,说。

“我饱饱眼福就行,用不着……”

“你再胡诌,当心以后追悔莫及。”

“……”

何夕架不住胡搅蛮缠,败下阵来:“唉,随你便。”

时雨笑得明媚,嘬了一口甜得发腻的奶茶。

少顷,她弹了下塑料杯身,对着残余在杯底的黑珍珠感慨:“生活就像一杯珍珠奶茶,伤痛都沉在甜蜜底下。”

何夕皮笑肉不笑地扯了下唇:“……无病呻吟。”

“这比喻不恰当吗?”

“什么古早青春疼痛文学……”

时雨:“你上学的时候,这类书可没少看吧?”

何夕:“黑历史谁都有,你病得比较重而已。”

说完,她随性地举起喝空的奶茶杯,瞄准街边的垃圾桶,投了个远距离三分球。

抛物线末端离桶口差了十万八千里,杯子“咕噜噜”滚向排水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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